等你啊。”

周冬青愣了，又眉目舒展，朝她微微笑起來。

當他整張臉都沐浴在真實日光，他隱約發青面板顏色和臉頰上青黑色斑就再也無處遁形，清晰可見了。

“姐姐，你是想要帶我離開這裡嗎？”他老成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可以把你們所有人都困在這裡面，永遠陪著我。可是，我是沒有辦法走去。”

他伸手，用力向前推去，明明前方什麼都沒有，但是他手掌平舉，就像碰到道隱形玻璃門，將他隔絕在外。

聶棠無比認真說：“我留來是想告訴你，等我離開了，我就會從外面破壞整個陣法，然後把你們都放來，讓你們恢復正常。”

“真嗎？”周冬青雙像黑色玻璃珠子般眼球轉了轉，期待問，“還能恢復正常嗎？”

“當然可以。”聶棠笑道，“只是，你想恢復正常嗎？我尊重你意願，不管你什麼樣選擇，我都會接受。”

周冬青眯起眼，虔誠望著頭耀眼豔陽。

他害怕這通透得、似要把全世界都盪滌清透陽光，他非但感受不到任何溫暖，反而會覺得灼痛難當。

就像滾囂張火，寸寸舔著他面板。

可是……他還是喜歡太陽。

他父親，還有他祖父，他們都是他心最偉岸最高大男人。

他們就像太陽。

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

他輕聲呢喃道：“我想啊，我當然想啦，我想變成正常人。如果我還能夢話，就是夢都想啊。”

他攤開雙手，看著自己手掌心不斷冒來黑色斑，輕聲問道：“可是這事，還能輪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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