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凌晨兩。

他掀開被子，站到了她上，正看見玻璃上殘存掌紋和水漬，這水漬在零二十多度寒冷中，很快就結成了楞楞冰霜。

沈陵宜這還有什麼不明白：“鮫人來過了？”

可他根本就沒醒！

按照理來說，雖然他睡很快，但只要周圍有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刻清醒過來，而不等到鮫人都離開才有所感知。

聶棠伸手，碰了結冰玻璃，不解：“她對我說，她知我父親死因。奇怪，她為什麼會知呢？”

沈陵宜看著玻璃上新結冰霜，瞳孔微微縮，斷然：“她在騙你。”

他用指尖著玻璃窗：“記得之前葉遠風說過話嗎？如果房子外面開始結冰，就必須換間屋子，不然就可能會死。符合邏輯推斷就只有死者被鮫人騙門，只有避開這間屋子和鮫人，才能盡最大可能躲避危險。”

聶棠想了想，又微：“嗯，你說得很有理。”

沈陵宜環住她腰，把她從窗邊拉了回來：“過來，還早睡，你想這麼多，也不怕頭痛。”

他直接抖開被子，把她包在裡面，就像包裹顆軟綿綿、甜滋滋棉花糖，然後隔著被子用力抱了她：“睡吧，我等你先睡。”

聶棠裹著厚厚羽絨被，緩緩閉上眼睛，嘴角還帶著清淡微：“之前直忘記告訴你件事哦，就算你不邀請我過年，我本來也打算讓你跟我媽見面，還有陳姐，她們都我僅剩親人了。”

沈陵宜伸手，指腹接到她柔軟面頰，又沿著顴骨到眼角，他低聲：“你以後親屬名單上還會有越來越多人，我家也沒什麼特別，就人多，就算你過目不忘，也保管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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