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縮，畫素不算十分清晰，但還能看到那塊玉石上雕細琢來的漂亮紋路。

沈陵宜：“我不知你能不能收到照片。就張玉的照片，我親手雕的。唉，老實說，我從十歲之後就再沒有碰過刻刀了。這次算破例了。”

玉雕件既需要技術也需要耐心的活計。

他不喜這水磨功夫也符合他的性格。只這回事關聶棠的安危，就算他再沒耐心，還要拿著刻刀，老老實實刻玉雕。

聶棠：“你這雕工不錯啊，你上回還非要說自己不會。不過，你的手還好吧？”

她把這個問題拋過去，也不知沈陵宜真的把自己的手也拿起來雕刻了，還故意逃避：“我跟蘇老師合計了，快則明天午就能準備妥當，晚就在明晚，你等著我。”

“嗯，等你。”她按了傳送鍵，這簡短的三個字卻怎麼都發不去了。

她現在也算摸清規律了，她現在處於重疊在現實世界裡的虛擬空間裡，手機訊號時好時壞，再加上兩邊還有時差，簡訊滯後都非常正常的事情。

她躺在課桌上，又側過頭看了看窗外：葉漸離還不見蹤跡。

她並不擔心他安全問題，雖然他男扮女裝，還扮演了個病弱的年輕女老師，可這不代表他真的會像自己扮演的女人樣手無縛之力。

她又拿手機，慢慢划動螢幕，把沈陵宜發給她的那張玉雕照片放大又放大。

他雖然直在嘴上說不擅玉雕，但這需要耐心的水磨工夫，其實最能看個人的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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