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自己了。

她的第一任丈夫李世民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傳言就把她趕走讓她帶髮修行。

而當時那麼迷戀著她的李治，也不肯站出來保護她。

即便是等待李世民去世後，沒過多久李治就把她迎接回了皇宮，但是李治終究不是那個站在她身前給予她安全感的人。當然了，她也不是什麼柔弱的人，她還利用李治對她的這份愧疚一步步爬到了現在的位置，這份感情中已經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了。

武曌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強的人，就像是她的師父婠婠當年教她的一樣。

女人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可以依靠男人，但是不要依賴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勢力才行。她們陰葵派的教義本來就是教他們靠男人贏得天下。

可是直到剛才，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跳下來，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的那一刻，武曌突然發現，如果當年有人願意保護她，有人願意一直站在她身前無論天涯海角無論世事無常，那麼或許，她就不會成為此刻的天后了。

或許，她也可以成為一個乖乖的小女人吧。

但是人生就是沒有或許。

所以她能夠相信的，也只有那個傻乎乎卻好像無比信任她的師弟，西門瀾星。

以及愛屋及烏地相信一下他的哥哥西門吹雪。

至於那葉孤城……

如果他沒法對黑衣人首領的這個問題，回答出武曌滿意的答案。

那麼葉孤城，會是第一個死在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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