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不答應，李遇不起。”

李遇看著張太醫的眼神雙目如炬，他分明是在懇求，內裡卻有帝王不可抗拒的威勢。

“誒——”張太醫偏過頭去嘆了口氣，他坐著動彈不得，只得勉強作了個揖算是行禮，“老臣聽憑陛下差遣。”

“請太醫明日向太皇太后呈報今夜之事時，替朕安排一個不能見風的急症，謝絕探視。”李遇緩緩起身，“病要重一些，朕怕拖不到他痊癒。”

他不想有人打擾了白鷗的清淨。

“告訴他們這病會傳染，或是旁的什麼，總之，這廣明宮中，只留你和小姚照顧朕的龍體便是。”

“是，老臣明白。”張太醫終於在小姚的攙扶下起身，行了個禮，“老臣會記錄一份陛下詳細的脈案供人檢視，每日煎藥時備下兩份，給陛下的一份藥渣會存太醫院備案，給白大人的一份藥渣，老臣會帶出宮處理，絕不留下蛛絲馬跡。”

“姚內侍只需每日來端走白大人的湯藥便可，只是，白大人他——”

李遇聽到張太醫口中的轉折立刻緊張地回身，“他怎麼了？很嚴重嗎？”

“白大人身體底子好，痊癒是一定的，只是這傷口耽誤了治療，現下需要經常清洗換藥，只怕麻煩；老臣不能時時在這廣明宮的寢殿之內，只好——”

張太醫自然不能說麻煩皇帝親自動手，“只好提前把這外敷的草藥備下，勞姚內侍費心。”

李遇聽著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回身已經往屏風後面去，“小姚，送張太醫回去，順帶等藥煎好了一併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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