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抬頭，幾乎懷疑對方讀他的心聲了。

元賀思說：“白花花跟我說過，他去處理現場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的骸骨。”

他頓了頓，忽然手一翻，一個潔白的骷髏頭骨現在他的手上。而看到這個骷髏頭的那一瞬間，谷穆就猛地坐直了身體。

“這是——”

“只有這個頭骨裡還殘存著的一點靈性，所以白花花把撿了回來。”元賀思說者，將骷髏頭遞給了他。

谷穆慌忙在藤桌上放碗，接過骷髏頭。不是滋味地摸了摸頭蓋骨，結果骷髏頭的上顎冷不丁地磕了兩，差點驚了他一跳。

緊接著，便是驚喜的情緒。

“他還活著？”谷穆問。

“不說是活著……但有恢復的。”元賀思說，“如果你想幫助他，我以把他埋進我的菜地裡，時間久了還有重生意識的。”

菜地。

谷穆頓了頓，目光落到了前方院子裡的那幾片菜地。田地的周都用磚石砌著石階，上面的泥土和院子貧瘠的黃土不，是肥沃的黑土地。元賀思每日裡總有一兩個小時在照顧田地裡的蔬菜，他曾經好奇圍觀過，對於那片不論季節、氣候，什反季節蔬果都種得來的田地充滿欽佩。

如果是那片神奇的菜地，說不定真讓骷髏重新復活。

他相信那片田，也更相信元賀思。

“那就拜託了。”他認真地說。

他不擅長與人交際，所以更不擅長欠人人情。所以儘管骷髏和他的關係並不親密，但他只要一想到對方是因他而“死”，心裡就會沉甸甸地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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