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仇人。”

常小歆吐吐頭，“那晚我情緒過激，你別生氣嘛。”

猛地，她一頭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前面的楊讓停腳步轉過身，低頭看著她，金絲眼鏡的那雙眼睛深不見底。

他薄唇動了，說：“傻。”

“傻子”常小歆偷偷撇嘴，小聲逼逼，“我才不傻。”

“有事？”他盯著她烏黑的發頂，指尖動了兩，最後死死摳著懷中的試卷。

常小歆抬起小臉，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楊讓比之前好像有溫度了許多。她怔了一瞬，“我、你...你不把你數學筆記借我啊？”

楊讓提醒她，“我理你文。”

常小歆然知道理科跟文科的數學有差異，她現在要的就是理科的數學筆記。

“沒事啊，借我嘛，我保證不會給你弄壞。”在這個學校眾所周知的一件事就是，市狀元楊讓學的筆記從不外借。

所以，眼常小歆也有些緊張。

卻聽一秒，眼前的人淡而又淡的開了。

他說：“借人了。”

“借...人了？”這一瞬間，常小歆不否認己腦海裡現了校花的臉。她剛轉過來，很多課程跟不上，借筆記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嗎...

這個人是楊讓啊...

等等，別瞎想！打住！

“沒事，我跟依依借吧。”她儘量讓己笑的開朗。

楊讓眉頭輕輕皺了一，聲音又冷了，“明天拿給你。”

“啊？”常小歆還雲裡霧裡，楊讓就已經抱著試卷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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