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不想讓女兒有遺憾，因為她看得出來桑清很喜歡景深，可若是她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定不會讓桑清再靠近景深半分。

“媽。”桑清啞著聲音開口，“你們都出去，讓我跟景深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聞清和老太太對視了一眼，最後兩個人還是一起走了出去，景深坐在床邊，看著她無神的眼睛，心底一陣酸澀，“桑清，我們以後好好的，不吵架了，好不好？”

“臍帶血儲存了吧？”桑清問他，“景仰什麼時候做手術？”

“醫生說了，明天做。”

“真好。”桑清疲憊地合上眼睛，“景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其實現在你根本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有點不習慣。”

“我是認真的。”景深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之前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剛才我在外邊的時候，都想明白了。”

“都是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骯髒，你說得沒錯，是錢純給我帶了太大的陰影。”

“你愛她。我知道。”桑清打斷他，“你不用對我愧疚，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就當是在為我的孩子積德。”

桑清始終都忘不了她在景深的書房裡找到的那張照片。

就是在她看到景深給錢純披衣服之後的幾天，她給他收拾書房，書櫃裡有一本很舊的書，上邊是全英文，好像還是他念大學的時候專業課的書，桑清好奇，翻了翻，裡邊就掉出一張照片來。

她撿起來的時候，指尖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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