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那多不確定，你也在人體上做試驗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父親說，“說得好聽是為科學做奉獻，說得不好聽就是殘害人命，你是這想的嗎？”

徐勉緊閉雙唇。

“我事先都會跟本人或親屬商量，這件事完完全全是願的。”父親說，“有些腦部受傷的患者，他永遠也醒不過來，成了植人，那在這種情況，我幫助他重新甦醒，我想大部分人都會意的，甚至會感謝我。”

徐勉呼吸有些粗重：“即使是這樣……那我呢？”

父親安靜地看著他。

“那我呢？”徐勉雙目赤紅，“你沒有經過我的意啊。”

即使是這跟父親對峙，在情緒非常激動的情況，徐勉依然保持了聲音的冷靜。

父親聲音忽然放低了：“從你生，我就加入了這個專案的研究。”

“在你媽媽懷的時候，我一家人原本都非常期待你的生，但是剛把你生來，我倆就接到了任務，這個專案全程保密，研究人員請假離開研究所要經過非常繁瑣的程式，所以你從小到大很見到我。

“你從小身體不好，這我都知道，但根本沒時間陪你，天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呢，只是我有心無力啊。你稍微大一點的時候，你外婆偷偷跟我說你在學校受人欺負了，回家還不敢跟她說，她年紀那大了，跑到別人家裡請求別人孩子跟你交朋友，我急在心裡，但真的沒辦法。”

徐勉雙目盈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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