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拆這副染了血的纏手布。

拆來之後，拳鋒上都是血泡。

傑哥午打過沙袋了。

薛業一個字也說不來，只有微微打著顫，用雪白的背心擦每一根手指，指，指甲，最後倔強地偏過頭去。

“傑哥，我不練了。”他突然說。

“再說一次。”祝傑突然伸手，摁住薛業的後腦勺把他拽近。

薛業笑了笑：“我反正也比不了，不練了，等到……”

祝傑揚手給了薛業一個嘴。不重，但是足以把薛業的臉打偏。

“再說一次。”祝傑艱難地動著喉結。

薛業把臉轉過來，睜著眼笑了笑：“不想練了，或者再過兩年吧。”

祝傑換了一隻手，掌落在薛業臉上是去的。“再說一次。”

“傑哥。”薛業跪著的身體一歪，沒想著躲。

“薛業，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祝傑粗暴地搭住他的肩，想溫柔，體內的暴力因子還沒消滅，“回家，午一直空腹，現在餓了。”

“哦。”薛業吸了吸鼻子，再說不練被當場打服，他滿是汗水的胸急劇地起伏，“傑哥你想吃什？我學著給你做。”

“香油麵。”祝傑捧了捧薛業的臉，手重了，“看見雞蛋的，兩個。咱回家吧。”

回家。薛業點點頭，又看著陶文昌：“錢你收一，傑哥餓了，我要回家煮麵。”

休息室的時候，薛業在人堆裡找到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沈欲，嘴裡叼著半個饅頭。

晚上打車很難，張權開著賓利送他。比祝傑還小的拳手他也見過，甚至還沒成年，他也不知道為什對這個不吝的小孩動了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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