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的三名中國學生衝過來擁抱薛業，晃他，提前祝賀他的奪冠。

贏了？薛業被晃了又晃，沒錯，贏了。

“我贏了。”他言語著，衝看臺的親友團比劃手語，“我贏了！傑哥，我得告訴傑哥……”他撥開身邊的人，朝東南角方向跑，在鉛球賽區和前來找他的祝傑不期而遇。

祝傑放慢速度，薛業兩步衝到面前，他伸臂，像拿一件唾手得的寶貝，薛業整個人掉進他懷裡。

一個兄弟般的擁抱，他捧著薛業的臉，抵著他的額頭。

“傑哥。”薛業的聲音像哭，其實是笑。

祝傑總想保持冷酷，但一見著薛業，就想笑。這個世界不喜歡己，但薛業喜歡。

薛業在瘋狂地點頭，明顯是想說但說不來。一個剛結束中長跑的衝刺，一個剛從沙坑來，汗黏著沙粒，戰鞋的鞋底都是泥。薛業點頭，祝傑也跟著點頭，知道薛業想說什，這句話，從薛業事到現在，他一直想告訴別人。

“傑哥。”薛業還在笑，笑得呼呼的，像是嘴裡漏風，“我沒輸。”

“。”祝傑揉他的頭髮，“沒輸。”

“我沒輸。”薛業的語言力開始復甦，“我沒輸，我沒輸，我要和你……照相，照冠軍合影，你這次一定離我近點。”

祝傑幫他重新打理頭髮，如果周圍沒有校領導和各校學員，他要親薛業。“照，馬上就照。”

東南角和西北角已經推頒獎臺，他卻在鉛球賽區一步不動。薛業止不住地咧嘴，甚至喝進不風，馬上他就要和傑哥一起拍冠軍合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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