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釗真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啊？”薛業把腿縮著，怪舒服的，“我給蘇曉原打電話了，張釗打過冬季賽，季賽不上，在學校歇著呢。”

“你和蘇曉原還真親密。”祝傑把他狠狠一顛，顛到薛業又啊了一聲，“我和張釗再打也不是競爭關係。他長跑，我中長跑，鬧到最後只是誰佔誰跑道的事。當然他是欠打的。”

薛業扶著傑哥的肩膀：“嗯，他欠打，次我捶飛他。”

“你不把捶遍九州的毛病改改？”祝傑深度懷疑幼年薛業是被師兄教練一起寵壞了，“林景和你都是三級跳，對吧？”

“嗯。”薛業說，看著空左腕很不順眼。

這個嗯字讓祝傑心裡發涼。傅子昂說薛業當年的事鬧很大。

“你那年，林景知道？”他問，希望林景根本不知道。

薛業還是點頭了。“知道，我的事……體校好多人都知道。”

“除了禁賽。”祝傑把薛業收在懷裡，提一個恨之入骨的人，“馬教練的事……林景知道？”

他希望薛業搖頭，薛業又點頭了。

林景知道，除了薛業禁賽，還知道他被人欺負過的事。祝傑的胸腔被現實的利斧劈開，涼颼颼往裡風。

“知道，當時學校好多人……都知道。”薛業低著頭，像是脖子折在了傑哥的肩膀上，就這趴著一動不動，“我把事鬧大了，還讓我爸媽寫了實名舉報信。但是沒用，根本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傑哥，我當年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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