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以為意，只笑叮囑懷裡的長子：“等爸爸回來，就給你買只小狗。”

江灼知道小狗是什，聽了這話抬起頭來盯著江辰非，眼睛亮晶晶的，半晌，點了一頭。

江辰非看見他有了反應還很開心，笑著親了江灼的臉一，彎腰把他放來，又摸了摸子的頭，期待地看著他：“那爸爸走了，再見。”

江灼張了張嘴，想叫他一聲“爸爸”，但是他對發聲音跟人交流有種久已養成的恐懼，最後還是沒說來。江辰非等了片刻笑笑，衝他揮揮手，然後就轉身走了。

後來就再也沒回來，包括他的屍體。

恍惚間父親當年的笑意猶在，這些魂夢繫在身上，永遠帶著牽縈的重量，讓人不得不在時光的推搡前行，卻又頻頻回首。

“算了。”

江灼道：“我也就是那一說，時也命也，恐怕那一天真成真，我爸的第一個反應也肯定是覺得我被什妖怪給附身了，怎攔得住他。別說重生這種事本來就玄妙，就算知道方法我也不回去嘗試，你不用擔心。”

他把這番話說的很平淡，但沒有人天生就會理智冷靜，剋制情緒，只是無數次的掙扎與遺憾，才換來如的雲淡風輕而已。

雲宿川凝目看了江灼片刻，反倒笑了起來：“我不不擔心啊。”

他故意逗江灼：“要是你真的回到三歲，那時候說話就像現在一樣利索的不得了，那我這個伴讀也就沒用了。說不定我爸根本不會把我領過來和你玩，咱兩個就也不會認識。哎呀，那時候我怎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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