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箕難得的沒有笑，他靜靜地凝視著江灼，眼神非常陌生，似乎還帶著幾分考量和審視。

對於江灼來說，這樣的……“師父”，非常陌生。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何箕在他面前不曾改變過的一點就是，他總把江灼當成一個還不成氣候的孩子，用慈愛的、戲謔的、高高在上的眼神望著他。

但天，何箕的目光像是在打量著己的類。那感覺彷彿一圈圈纏繞在頸項上的毒蛇，讓人不過氣來的時，又有種受到挑釁的激動。

“我沒想到你走到這裡，並且見到我。”

何箕終於說話了，他笑了一聲，彷彿調笑一般地說著：“我本來捨不得動你的，幹什要那聰明，還那倔呢，小灼。”

江灼握緊了劍柄：“但是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為了殺你，我也了不的功夫。”

他這句話說得彷彿很鎮靜，但是聲音裡的顫抖，以及看向何箕的目光中那不加掩飾的恨意，已經洩露了他的內心。

何箕因為江灼這點掩飾不住的失態而笑了起來，卻又嘆息道：“非要摻和大人之間的事，何必。”

“大人之間的事……哼。”江灼直截了當地道，“那我問你，雲宿川的命火是不是在你那裡？”

何箕微微一怔，然後說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猜這一點，那作為獎勵，我不會遮掩真相。”

那他就是承認了。

江灼的手將劍柄攥的更緊了一些：“有一天我無意中問起雲宿川，他的命火哪去了，他說在人死的時候，命火然會熄滅。這個解釋聽起來沒有問題，但我覺得沒那簡單，畢竟他不是普通的死亡，而是化成了魈，以另一種生命形式而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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