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這深，沈鑫再開的時候卻還是那個問題：“美娥不是你殺的？”

他連聲調和語氣都沒有變化，沈子琛連聲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他說完這句話，緊接著就聽見了輕輕的“咔嗒”一聲，沈鑫扣動了扳機。

沈子琛一子瞪大了眼睛，面部肌肉劇烈地抽搐，那一瞬間甚至忘記了躲閃，然後他就感覺到原本抵在額頭上的槍微微一抬，灼熱的痛感傳來，子彈擦著他的頭皮打了過去。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沈子琛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腦袋上順著面頰流了來。

“咣噹”一聲，他整個人順著椅子滑坐到了地上，全身如篩糠一樣抖著，甚至都忘記了疼痛。

剛才那一刻，是沈子琛真真正正地第一次接觸死亡的味道——原來在人瀕死之際，失去生命的感覺是這樣的怕。

“現在，”沈鑫彎腰看著他，親切地說，“我最後問你一遍，美娥她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沈子琛戰慄地抬頭，看到了他的眼睛，經過反覆地調教，突然之間，他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

沈鑫說來說去，就是為了讓他承認己就是那個害死周美娥的兇手，跟別人無關，完完全全，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關心的不是真相，他關心的是有人把這件事給扛來。

是……沈鑫為什要這樣做？除了真正的兇手，沒有人會這樣迫切地指望著其他人來背這個黑鍋吧？難道他、他……

己心中的疑問似乎都有了解釋，沈子琛不寒而慄，是那還帶著些熱度的，黑沉沉的槍就那樣重新抵在了他的腦門上，沈子琛毫不懷疑，己如果依舊不肯改，一槍真的會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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