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栩寧肯抬頭，他也想說話，但張嘴，就感覺喉嚨被堵住了，要說話，肯定會泣成聲，這樣更丟臉。

他彎腰，將飯碗放到了地面上，吸了吸鼻，低著頭轉身就要走。

賀知淵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低沉又緩慢：“等等。”

邱栩寧掙扎了，沒掙扎來，他的肩膀還的，泣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腦袋彷彿都要低垂到上。

因為他這個姿態，他細瘦的脖頸格外顯眼，像天鵝頸般透著股脆弱的美感，在明亮的光線，也泛起了層瑩瑩的光彩。

即使到了晚上，邱栩寧也還帶著帽，些許黑的碎髮從帽簷裡掉落來。

從賀知淵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小半張臉頰，因為緒激動的緣故，他的臉頰都泛起了層緋紅，連薄薄的耳廓也染上了層粉紅。

過邱栩寧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扭頭往另邊看去，避開了他的視線。

“你等等。”賀知淵低聲說。

邱栩寧吸了吸鼻，喉結動了好幾，才勉開：“幹什麼？”

賀知淵停眸光暗沉，嗓音因為低沉而顯了幾分沙啞的音，“我可以和你好好相。”

邱栩寧抹了抹眼淚，想回頭看他，但眼淚好像怎麼都完樣，叫他有些窘迫難堪，只好將帽簷按來，擋住了紅的眼睛，從帽簷之偷偷地看賀知淵的臉，“……真的嗎？”他囁嚅著問。

賀知淵放開了他的手，淡淡地“嗯”了聲。

邱栩寧背對著他，又吸了吸鼻，“我沒有和別人說你有手錶，我也怪你打我，都我做錯了事，惹你生氣了，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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