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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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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的工夫,然後撈出放入涼開水中備用即可。

如此得到的“珍珠”,外表呈晶瑩剔透的暗紅色,口感筋道香甜。

加入奶茶中,立時讓單一口感的奶茶增色不少。

兩刻鐘後,莊明心歪在正殿東次間的羅漢床的引枕上,兩手抱著奶茶杯,一個接一個的嘬裡頭的“珍珠”,嘬的不亦樂乎。

想到今兒狗皇帝辦事很令她滿意,便又叫來李連鷹,讓他給狗皇帝送去一杯。

毓景帝那頭聽到高巧稟報鍾粹宮又有人來,不由得失笑:“若婉妃日日都這般熱情,那該多好?”

高巧沒敢接話,心想若婉妃果真殷勤備至,只怕皇上反倒沒興致了呢,畢竟宮裡殷勤備至的妃嬪多著呢,要的就是這“與眾不同”。

得到傳喚,李連鷹進殿之後,將裝著奶茶杯跟吸管的適合遞給高巧,一臉諂/媚的說道:“我們娘娘將珍珠奶茶做了出來,特叫奴才送來給皇上御品。”

毓景帝想到自個先前鬧的“珍珠”笑話,頓時臉色一僵。

片刻後,這才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呈上來吧。”

“是。”高巧忙開啟食盒,將用布帕包裹的吸管跟帶孔奶茶杯蓋取出來,把吸管插/到奶茶杯蓋的孔裡,替換掉奶茶杯上頭的無孔木蓋,然後一手託底,一手扶住杯身,將其放到毓景帝跟前的御案上。

毓景帝垂首,吸了一口,嘬出幾顆“珍珠”到嘴裡,咀嚼一番後,嘴角露出個滿意的淺笑來。

他揚聲道:“婉妃進獻珍珠奶茶有功,賞五筐涼州貢品葡萄。”

高巧訕笑道:“皇上,涼州的貢品還未到京呢。”

“這還要你說?”毓景帝瞪了高巧一眼,哼道:“朕不過提前發話,又沒叫你現在就送,待涼州貢品進京之後補上便是。”

涼州貢品葡萄是稀罕物,紅口白牙的,突然分莊明心一半,略過太后以及其他高位妃嬪,顯然有些說不過去。

拿奶茶做筏子,雖有些小題大做,但好歹有了個說法。

李連鷹連忙跪地磕頭,笑嘻嘻道:“奴才替婉妃娘娘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心下樂得不行,來這一趟,竟讓婉妃娘娘得了五筐涼州貢品葡萄的賞賜,回去之後娘娘必定會獎賞自個。

也不必金錁子,銀錁子他也不嫌棄。

毓景帝又吩咐一句:“回去與你們娘娘說,往後每日巳時正送一杯珍珠奶茶到養心殿來。”

“奴才遵旨。”李連鷹乾脆利落的應了一聲,見皇上沒再有旁的吩咐,便倒退著出了正殿。

回到鍾粹宮,他將前因後果告知莊明心,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莊明心撇了撇嘴,吩咐瓊芳:“辛苦李公公了,拿兩對銀錁子給李公公玩兒。”

“多謝娘娘賞賜。”李連鷹高興了,立時跪地磕頭謝恩。

將人打發出去,莊明心往引枕上一歪,悔不當初。

就不該叫李連鷹去送珍珠奶茶,名義上賞賜自個葡萄,實則是讓自個替他釀葡萄酒,這也倒罷了,她自個起碼能留下一半。

丫的竟然預定了每天一杯珍珠奶茶的外賣,卻一文錢也不給!

木薯不要錢?紅糖不要錢?宮人的跑腿費不要給?

這些統統都要她來出。

堂堂皇帝,竟然喝霸王餐,簡直是無恥!

然而她能不給喝麼?顯然是不可能。

所以氣歸氣,該送的外賣還是得送,故而她叫人將鍾大、錢喜喚來,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

半下午的時候,莊明心才剛睡醒,正直勾勾的瞅著屋頂醒神呢,崔喬來報說慎刑司的曹秋陽求見。

她立時爬起來,洗臉更衣,一番收拾後,叫人將他請到了東次間。

曹秋陽進來行了個禮,笑道:“貿然打擾娘娘,還請娘娘海涵。”

莊明心似笑非笑的說道:“打擾倒不至於,不過曹公公每次來都沒好事兒,本宮心裡慌著呢。”

劉香兒的案子已了,自個與慎刑司再無瓜葛,曹秋陽突然上門,想必是為著喻美人的事兒。

畢竟最近慎刑司接手的,也只有喻美人嗓子被毒啞一案。

作為慎刑司的掌事太監,曹秋陽被人不待見也不是頭一回了,從善如流的恭維道:“娘娘說笑了,旁人怕慎刑司就罷了,娘娘這般良善心清之人,又何懼之有?”

莊明心笑道:“懼倒不懼,就是怕公公又給本宮找事兒做。”

她之所以叫李連鷹將喻美人的宮人綁去慎刑司,就是不想沾手這麻煩事兒,曹秋陽想重新將鍋甩回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誰知曹秋陽竟不是來甩鍋的,而是來給她報喜訊的。

曹秋陽笑眯眯道:“好叫娘娘知道,慎刑司已然查到毒啞喻美人小主嗓子的真兇了。”

莊明心吃了一驚。

也對,毓景帝命慎刑司三日內查清真相,如今三日已然到期。

若仍無甚結果,曹秋陽這會子該跪在養心殿請罪了,而不是現下這般神態輕鬆的模樣。

隨即她又心頭一跳,莫非兇手出自鍾粹宮?不然他跑來求見自個作甚?

面上卻不動聲色,欣慰的說道:“這可太好了,喻美人曉得了,必定十分高興。”

完了之後,又不甚走心的恭維了一句:“公公果然厲害,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歹人揪出來了,有公公在慎刑司鎮著,宮裡那些個魑魅魍魎的也興頭不起來。”

曹秋陽卻嘆了一口氣:“可惜啊,人雖揪出來了,卻是個死的。”

被滅口了?

這也不奇怪,她原就知道此事追查到最後,最多也只能揪出個替罪羊來。

卻沒想到背後之人如此心狠手辣,直接下了殺手。

怕替罪羊扛不住慎刑司的酷刑,將自個給咬/出來?

她追問道:“是什麼人?”

“是永壽宮正殿的一個叫香兒的粗使宮女。”

曹秋陽利落的回答,隨即細說道:“據喻美人的宮女彩琴交待,香兒是她的同鄉,當初喻美人入宮選秀時,香兒曾不甚將夜香潑灑在喻美人身上,喻美人大怒,叫人將她送到慎刑司丈責二十大板……

香兒為此懷恨在心,用五十兩銀子收買了父親病重急需銀錢救命的彩琴,在喻美人的茶水中下了啞藥,毀掉了她最引以為傲的嗓子。”

莊明心聽的直皺眉,問道:“香兒今年多大?”

曹秋陽答曰:“今年十七,十四歲入的宮。”

莊明心“嗤”了一聲:“入宮三年的粗使宮女,能拿得出五十兩銀子?”

“奴才也是不信的,奈何香兒確係上吊自殺,還留了親筆遺書……”曹秋陽說著,深深的嘆了口氣。

上吊還是被人勒死,慎刑司辦事老了的,不可能分不清。

曹秋陽既這般說,顯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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