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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是阿福的選擇。”

而此刻苓國皇宮的正殿內,陳獻戨一步一步邁上了蟠龍石階,走向了那把曾經屬於他父皇的皇位,當他坐上皇位時,他終於完全放鬆了自己的身體,臉上泛起了笑意。

但這笑意還未深入眼底,就被恐懼代替了,他看見,李阜手執長劍一把橫在他的脖頸上。

“李阜,你想做什麼?弒君篡位麼?”陳獻戨強壓下心中的驚恐,怒道。

“殿下,你錯了。”金若成手執一隻金木盒子,從殿外一步步走上蟠龍石階,“弒君篡位的可是殿下您,我們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你們想做什麼?”陳獻戨的不安愈發強烈。

“沒什麼,不過是想讓殿下您,更聽話一些罷了。”金若成微笑著打開了金木盒子。

陳獻戨見到,那金木盒子裡面,蜷縮著的一隻小蟲,一接觸到光線,便一點點伸展開來。

“吃了他,或者殺了你,殿下自己抉擇吧。”金若成將那條蠕動著的蟲蠱遞到了陳獻戨的面前。

陳獻戨感受到李阜的劍刃已經劃破了他的面板,咬牙吞下了面前的蟲蠱。

李阜收回了長劍,對金若成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金若成微微一笑道:“李大人放心吧,蟲蠱明日辰時前就會吸乾他的腦髓,到那時,這世上便少了一個愚昧的驍王,我們便多了一具聽話的傀儡。”

聞言,陳獻戨絕望地癱倒在蟠龍大殿的皇位上,就在昨日黎明,他結束了他的父皇最後的時光,親眼看著那個瀕死的老皇帝,絕望地癱倒在他的龍床上,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今日,他會如此恐懼明日的黎明。

而被陳獻戨逼宮,敗走鄞州的陳獻裕,此刻卻是同樣面臨著絕境,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家竟會幫助那樣一個草包,而致自己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但他與陳獻戨不同,他沒有弒君奪位,因而民心和道義上他是佔上風的,只要他能躲過追殺,假以時日,他必然能奪回儲君之位。

但李家軍和金若成的傀儡大軍一直追趕到萇水河畔,而陳獻裕身邊只有數十名親軍,當大軍圍困之時,是蕭封帶領著他的神苓大軍,替他殺出重圍。

而當陳獻裕從屍體骸骨中爬出來時,他看見的,是騎著紅纓馬的阿福。

阿福騎馬向他奔來,拉他上馬後,直奔萇水河,跨過了萇水,便是鄞州的邊界了。

陳獻裕一把拉住韁繩,勒住馬道:“你走吧,我已經不再是太子了。”

在萇水河上,阿福對他說道:“獻裕,我來找你,不是因為你是太子,也不因為你是晟王,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會是,我來找你,只是想和你一起,哪怕死,也要一起踏上輪迴路。”

陳獻裕愣住了,他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為何要哭,只是一面流淚一面對阿福說道:“走,別讓我髒了你,是我不配你。”

而下一刻,阿福的動作讓他此生難忘,就在萇水河上,阿福第一次吻了他。

阿福對他說:“獻裕,愛上你,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段萇水河路,陳獻裕覺得很長,又覺得很短,但他卻清楚地記得,在冰冷的河水和蕭瑟的秋風中,他身前的男子的體溫一直溫暖著他的身軀。

陳獻裕想起五年前的那個秋夜裡,他想拉攏單祁燁,便邀其弟單御燕去帝都有名的青樓吃酒作樂,卻發現單御燕果真是個真真正正的草包,於是藉口送單御燕回府,想見單祁燁,陳獻戨卻派殺手化裝成單家僕役,伺機在單家刺殺陳獻裕,欲把罪責推給單御燕,卻不曾想陳獻裕被追殺下,深受重傷,躲進了海棠苑,被阿福所救。

那時正值冬日,單祁燁帶著單念童去了封涇,整個海棠苑裡僅有阿福一人。

陳獻裕仍舊記得,他用折斷的箭頭抵住了那個青衣小童的咽喉,狠狠說道:“你若是敢聲張,我便殺了你。”

但卻沒想到在那幫化裝成家丁的刺客,來問那小童他的蹤跡時,那原本還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童卻是十分鎮定地替他隱瞞了下來,支開了刺客,使得陳獻裕逃過了一劫。

而後,那個青衣小童便領著他到了海棠苑的偏院養傷,細心照拂。

原本陳獻裕以為那個小童是指望得到什麼好處,然而很快他就發現,那不過是個生性純良到有些蠢笨的,名喚阿福的小僕罷了。

陳獻裕在海棠苑裡待了整整一個多月,他總能聽見那小童提起他家主子,發現那小童竟是那般的崇敬那個在他口中像謫仙一般的人,陳獻裕就感到有些莫名的氣悶,懊火。

陳獻裕漸漸發現,他喜歡那個小童滿眼只有自己的模樣,討厭他提起另一個讓他心心念唸的主子。

那天夜裡,陳獻裕見阿福拿出一幅畫卷開始作畫,他這才發現,阿福的畫技極佳。

畫上的是一位奇美的少年,卻用白絹覆眼,畫得栩栩如生。

阿福告訴他,這就是他家主子。

阿福說:“主子跟家主去封涇已經有一月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阿福好想主子。”

陳獻裕再也沒能忍住他的妒火,一巴掌扯爛了卷軸。

在阿福帶著怒意的目光中,撕開了他的青衣,強要了他。

他記得那是阿福第一次在他身下哭泣求饒,他卻怎麼樣也不想放過他。

當逃亡的陳獻裕帶著阿福到了鄞州城躲開了追兵後,他們在一間破敗的民舍裡稍作歇息,阿福一直忙前忙後,尋得了一些枯枝末葉和乾柴生了火,兩人便在這樣的夜裡相擁。

陳獻裕回想起來,他對阿福從來不曾溫柔,每每與他歡好,也皆是對他用強,有時甚至直接將人綁到東宮來。此刻望著火光映亮阿福並不秀氣,反倒是顯得格外陽剛的臉龐,陳獻裕有些動情,但他並不想再次傷害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包容自己的男子。

於是,在這個夜裡,陳獻裕對著阿福,褪去了他屬於太子的所有高傲。褪下衣衫的陳獻裕,顫抖著躺到阿福的身下,對他說道:“阿福,抱我。”

那一夜,陳獻裕第一次感受到,他曾經施加在阿福身上的痛苦,他第一次嚐到悔恨的滋味。

陳獻裕問阿福:“阿福,你可曾恨過我?”

“恨啊,如何不恨。” 阿福笑了,取出懷裡的玉貔貅,道,“當初你將這物什塞入我體內的時候,我可恨慘了你呢。”

“可是後來,每每我看見這玉貔貅時,我卻總想起你的好。”阿福微微一笑,道。

陳獻裕哽咽地說道:“你恨我是該的,我何曾待你好過。”

阿福卻說:“你忘了麼,那日我生病發燒,是你不顧危險,出去找的大夫呢。”

陳獻裕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這麼一點僅存的良知,卻能被阿福惦念這麼許久,他撲進阿福的懷裡,帶著哭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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