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恬的額角冒出了一顆豆大的汗珠。她揪住了被角，手心細密的汗珠浸溼了被子。

儘管如此，她還是佯裝不太明白的樣子，開口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啦，我是最懂你的。”慕容雪碧笑了出聲，她拍了拍裴恬恬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啦，我可不是二蛋那麼暴躁的黑化型人格。”

“什麼？”這次裴恬恬是真的沒聽懂她話語裡的意思了。

二蛋是什麼……人格？

“你不是記起了我的記憶嗎？嘛，應該說是你自己的記憶吧。”慕容雪碧的視線望向了天花板，雙腿悠閒的來回晃悠著，像是在盪鞦韆。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繼續補充道：“小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那個叫母親的人在飯菜裡撒毒，不僅毒死了出軌的父親，還放火燒掉了房子……想要帶著全家一起去天堂。”

“……”裴恬恬屏住了呼吸，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可惜啊，只有他們兩個去了，被稱為地獄的地方。”慕容雪碧說著，轉過頭來朝著裴恬恬苦笑了一下，指著她的右手臂說道：“而沒有吃下毒飯菜的你只是燒傷了手臂而已。”

裴恬恬心中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可她不願意承認，也不想承認。

她試探著問出口：“所以，你……你為什麼會、會知道？”

“因為，我就是你啊。”慕容雪碧說道。

罷了，她又低聲喃喃道：“我們，都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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