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何其狂妄,此言一出,聞衡溫良恭儉讓的形象頃刻間坍塌得一乾二淨,顧垂芳卻好似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仰天大笑,連說了三聲“好”。
他將長劍擲還韓南甫,見眾人猶然不解,才輕輕嘆了口氣,道:“練劍是為了什麼?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搭花架子好看的。”
眾人立時肅然,齊聲道:“弟子受教。”
“白練了這麼多年劍,還不如一個少年。”顧垂芳單手按著心口,臉上反常地透出一絲血色,他對聞衡道:“我這人自私了一輩子,臨了還要再拖累你一回,純鈞派是我師兄的心血,我不能替他守住,只得託付給你。臨秋峰長老的身份想來你未必看得上,但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能回報你的了。”
聞衡低聲道:“太師叔傳功之恩,晚輩至死不敢忘。”
顧垂芳笑了一下,似乎是體力不支,靠著鄭廉墓旁邊的松樹慢慢滑坐下去,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那年同你一道的小子,如今待你還像從前一樣麼?”
聞衡不意他突然提起薛青瀾,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顧垂芳偏過頭咳了兩聲,衣襟被忽然湧出的大股鮮血染得殷紅,臉色卻霎時灰敗下去,韓南甫失聲喊道:“師叔!”
顧垂芳隨意用衣袖抹了一把,擺手示意眾人不必驚慌,仍對聞衡道:“他腑臟內寒邪凝滯,不是壽永之兆,你若有心,咳……可帶他去曠雪湖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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