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間有合同？”

他點點頭。

我抱著胸笑道：“夏先生是從政之人，有些事情肯定比我更清楚，人身自由是不能被買賣的吧。”

他從西裝內兜裡取出一隻鍵盤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擺在我面前：“你還年輕，不知道這世上只有違法的格式，沒有違法的合同。”

照片裡是一份房屋所有權轉讓合同，乙方的名字不是夏先生，但“盛秋明”三個字卻被潦草地寫在保證人旁邊。

“乙方是我的人，他每半年都經我授意給甲方還款，若是他不再匯款，那麼秋明將承擔甲方所有損失和違約金。”

我飛快地思考，發現在現有途徑下，無論以何種名義抗辯，盛秋明能完全擺脫責任的機率不大。在感情上我覺得他做得卑鄙而滴水不漏，但平心而論他這種手段才是明智之舉。我只好盯著他道：“假如我決定魚死網破，利用秋明的事攻訐你的政治聲譽呢？”

他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機，溫聲問道：“你畢業了麼，做什麼工作的。”

“我和同學開了一家小的諮詢公司。”

“那很抱歉，以我的人脈和手段，這件事你是宣揚不出去的。其次，就算你在網路上製造輿論，秋明只會比你的帖子消失得更快。”

“還有最後一點，”他站起身來，兵不血刃，“你喜歡他，不會將他推出去成為眾矢之的的。”

最後一句話，像是蒼蠅拍一樣一擊將我固定在茶桌上，我在他出門之際終於鼓起勇氣向他喊道：“那你喜歡他嗎，盛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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