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以後可以入朝為官。
三人分別封了個不大不小的官。
是年天氣大旱,百姓收成直線下降,別說上供朝廷連自己都食不果腹。
於是訊息傳到了朝廷,皇帝也頒發了政令開啟糧倉救濟百姓。
可是糧食紛紛撥了下去,是個當官的見到了都想撈點,於是一層接著一層,到了百姓手裡也所剩無幾。
旱情還是得不到解決,百姓紛紛怨聲載道。
徐長生勘察民情回來後便將朝堂嚴重貪汙現象上報朝廷。
可是上報了許久也得不到迴應,他一個小官的奏摺又能如何引起皇帝重視。於是他便不停的寫,原本以為皇帝終於能看到了。
卻未想他便被何太尉給揪了過去。
下了朝便有下人來報,說是何太尉八仙樓有請。
徐長生倒是頗為奇怪,他平日裡與何大人交情也不多,怎得突然找上了他。
到了八仙樓,才看到何大人早早便等候著他了。
何太尉一身華服,見他進門便起身拱手道:“徐大人請入座。”
徐長生有些不知所以,看著何大人笑出滿臉褶子,心頭便更加怪異了。
何太尉還親手為他斟滿了一杯酒。
他飲下了一口:“徐大人可知今日我喚你來為何事?”
徐長生盯著面前的酒杯:“不知。”
何太尉笑了兩聲:“我今日喚你來便是想與你討論一番何為做官之道。”
徐長生心中已是幾分明瞭,他前幾日上奏的摺子分分針對當朝張丞相,而這何太尉分明是張丞相的走狗。
想到此處神色便有些冷。“在下自是知道。”
何太尉打量著他的神色,笑得圓滑:“徐大人,官場之道可不是是非分明,非黑即白。你剛剛做官,怕是還得小心琢磨才是。”
徐長生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何大人,我只知道為官之前要先學會做人!在下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看著他摔袖離去的背影,
無鏡恢復原來的樣貌,兩指搖晃著酒杯。
“你這是出的什麼法子,取個淚水用得著這麼麻煩麼?”坐在屏風後的方璟鈺走出來,輕輕搖著摺扇。
“你不懂,我這是欲要取之必先悔之。”無鏡瞥了他一眼。
“你是打算怎麼讓他後悔?就讓他官場失意?後悔考官?”
“膚淺!”無鏡搖頭。
“我要讓他從頭到尾後悔做人!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讓他改變一下。這樣發展下去我豈不又成了徹頭徹尾的反面角色。”
方璟鈺暗暗感慨,徐長生肯定又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徐長生便被當朝官員處處排斥,下了朝倒黴事還不斷。
時間一長,連皇帝也開始對他有了意見。
家中也開始黴運連連。
僅剩原來的兩位好友還肯與他來往。
張劉兩人也不禁前來詢問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徐長生便把原來他上奏摺的事情告知了兩人。
張子言嘆聲道:“徐兄啊,不是我說你,這雞蛋是碰不得石頭,你我原本剛剛步入官場,人家張丞相在朝中的權勢聲望你哪個比得過。”
徐長生篤定道:“我堅信公道自在人心。”
劉賀搖頭:“人心?在官場上哪個人的心不是黑的。心中有公道的人早已不在官場生存,我們也只是苟且偷生隨波逐流罷了。”
徐長生語氣激動起來:“難道那些百姓就這樣放任不管麼!我們就這樣袖手旁觀!我們入朝為官,不正是為朝為民,曾經多少的聖賢書難道都白讀了麼!劉兄,張兄難道你們把曾經做官的初衷都忘了麼!”
“百姓的事,自然會有人解決,那也輪不到你我啊。徐兄我也只能言盡於此,今後還望你莫要再如此了。”劉賀嘆氣便轉身離開了。
張子言拍了拍徐長生的肩膀,轉身離開。
徐長生不禁苦笑,何為官場之道!
雖然徐長生所做的一切根本威脅不到張丞相。
但是張丞相眼底卻容不得有沙子。
是日徐長生早早下了朝,便看到一白衣女子跪在他府前,府中的管家迎上前。
徐長生蹙眉:“門外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管家嘆氣:“還不是張家造的孽,這女子名叫梁燕秋因頗有幾分姿色被張丞相的侄子張子恆看中,她誓死不從張子恆便把她給硬搶了回來。她丈夫拼了命要討個公道卻被活活打死,這女子聽說了您在朝堂上與張丞相敵對的事,便想求您為她討回公道。”
徐長生憤聲道:“豈有此理!這天下公道何在!”
真假一夢(二)
“大人,張丞相可是我們萬萬得罪不起的,此事奴才也只能勸您還是莫要參和進去了,奴才這就趕她走。”周管家搖頭正要轉身卻被徐長生攔住。
憶起曾經在酒樓裡張子恆欺人的一幕,心中怒火更盛。
徐長生神色凜然,眼中滑過一絲堅毅。
“你不必勸我。”話落便轉身出門。
徐長生出門就看到梁燕秋一身素衣,滿臉頹色,淚痕遍佈雙頰,好生悽慘。
屈下身子,他對她說:“姑娘你相信我,我定會為你和你家人討回個公道!”
一場無聲的戰爭就這樣開始。
他把梁燕秋接到府中,讓她把張子恆犯下的罪行一一列在白紙上。第二日便把這罪狀上遞衙門。
過了兩日,便開庭審判。
今日便開始審理此案,徐長生也早早到場。
他的官職並非管理此等案件故此他也不好露面,只能站在人群外等待此事的審理。
梁燕秋前兩日被官府收押在獄,這才被押了出來。只是面色蒼白,神色憔悴。
被告人張子恆坐在椅子上,一臉不屑,旁邊還有奴才伺候。
而梁燕秋跪在地,卻是渾身狼狽。
滿城縣官坐在正堂之前,拍了拍桌案。
“原告人梁燕秋所呈供詞列出被告人張子恆所犯兩大罪狀,強搶民女,毆打百姓致死可是當真?”
張子恆嗤笑:“大人冤枉,案發當日我正在家中,我家中百餘僕人自然可以為我做證!再者這女子我連見都沒見過,怎能說我強搶了她,還殺人?真是無稽之談。”
縣官視線轉向梁燕秋:“原告,你可有證據?”
梁燕秋自呈上了罪狀便被關押入獄,又怎會有證據。
在人群之中的徐長生高喊一聲:“大人!我有證據!”
“哦?你有何證據?”
“草民有目擊證人,當日正是有人看到了張子恆仗勢欺人!毆打梁燕秋丈夫重傷至死!”
這是他前幾日來到當日的案發現場,詢問了好幾些百姓,才有幾人願意出堂作證。
徐長生從人群中走出,身後跟隨著幾名布衣百姓。
“本官問你們,你們可親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