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病人在銀鏡裡的投影是一副被水浸泡的發漲的樣子，很明顯的巨人觀，而顧謹言在讀他記憶時，則發現了一個充滿矛盾的點。

他是被1號的信約去湖邊的，因為1號在信上說，她想在淺水裡打野戰。結果4號還沒等來人赴約，自己就被推下了湖。他水性不好再加上當時是晚上光線太暗，他直接傻不溜秋從淺水區扒拉到了深水區，把命送掉了。

而這件事當中最矛盾的地方就是，1號的記憶裡並沒有寫過那封信，但上面的字跡的的確確就是1號的。

“會不會是2號偽造的？”唐檸猜道，自從得知是2號把1號殺了，她就無法再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這個孩子了。

“在1號的記憶裡，她根本就沒見過2號，所以他能模仿她字跡的可能性不大。更何況4號那時站的位置離湖還有一點距離，他是被連推好幾下後才跌進湖裡的，一個小男孩應該還沒那麼大的力氣。”顧謹言否定了她這個猜測。

“好吧，剛挖出一個兇手，又冒出來另一個，九連環都不帶這麼繞的。”唐檸頭痛的很。

“走吧，去看下一個，最終目的還是找出病因，現在拼了命的去想兇手，反倒是有些分散注意力了。”顧慎行很自然的勾了下唐檸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那圈了點。

肖博揚注意到這個小動作，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怎麼覺得，這三個人走的未免也太近了些吧，那些下意識的小動作和無意中流路出來的親暱，可不是單純的睡覺就能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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