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埃爾默醒來，天還未大亮，熹微的晨光從窗外掉進些許，柔金的顏色讓清晨多了一點溫柔。

時彥早就起了，她正站在床邊，一枚一枚的扣好衣釦，又一點點將軍裝的褶皺撫平。

“長官。”青年的聲音還帶著點沙啞，聽見他叫己，時彥的動作停了，她沒有繼續去拿放在一邊的軍帽，而是轉過來看著埃爾默，被背光的陰影擋去一半的面容很是平靜。

“小貓，我要回前線了。”

埃爾默一愣。

還耷拉在床上的尾突然就停止了甩動，無數話語在尖翻滾，嘴張了又合，最後，他只問了一個問題，“長官您……什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時彥搖了搖頭。

戰爭會發展成什樣，從來不是她預測的，她只知道，只要前線還需要她，她就不會回來。

她抬了眉眼看向抖著耳朵的埃爾默，語氣平和地打斷他未的話，“小貓，不要等我。”

埃爾默陡然收緊手指，修長的脖頸上喉結滾動，心裡那些飄渺的願景一子冷卻來，他看著時彥戴上軍帽，又一絲不苟地將髮絲別好，終於嘶啞著聲音給答覆，“……好。”

時彥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對方的回答，她最後檢查了一遍裝備，在開門去之前，偏過頭看了埃爾默最後一眼，“照顧好己。”

“啪嗒。”

房門開了又閉，陽光代替時彥，擠滿她留的空白，安靜了不的房間內，只有青年低低的囈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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