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童覺得，她從沒有了解過沈城這個人。

她知道他每一處肌肉線條的走向，卻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音樂愛吃什麼東西；她熟悉他最性感的喘息最炙熱的體溫，卻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

他進入過她的身體，她卻從未摸清過他的心。

那些從蛛絲馬跡探尋出的資訊，只要沈城不想讓她知道，尹童就永遠只能停留在一知半解的問句。

比如沈城究竟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

——當初救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不是。

沈城給了她答案，卻沒有回答尹童的問題。好在她也漸漸學會了，不去深究沒有解答方法的題目，因為那既會浪費她的時間，更會浪費她的感情。

他想要了，她就去滿足他；他生氣了，她就去哄好他。

僅此而已。

這半年來，他們一直保持著最初的樣子。

可能唯一細微的變化是，沈城越來越喜歡嚇唬她。

比如帶她去公共場所，讓她只能緊緊地抱著他，遮掩玩弄下的恥辱難堪和慾求不滿。又比如用強制高潮、言語侮辱的方式，懲罰她偶爾的忤逆和時常的謊話，讓她乖乖地服軟，身心一致地依賴他一個人。

比如利用這一扇無人觀賞的窗，演了一場羞恥暴路的恐嚇戲。

如今回想起來，尹童完全沒有懼意，反而覺得沈城有點可愛。生氣想被哄就直說嘛，非要繞個圈子讓她猜。

“哎，你先回去吧。”

回教室的路上，尹童忽然叫住走在前面的許宣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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