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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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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石x許一霖

設定是榮意大小姐是許小少爺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妻_(:зゝ∠)_

腦洞源於我對“哥哥饒命~”的執念,大舅哥也是哥_(:зゝ∠)_

其實只是一個【和抗/日無關】的【痴/漢】故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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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石x許一霖】內兄

壹 人生若只如初見

榮石x許一霖

設定是榮意大小姐是許小少爺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妻_(:зゝ∠)_

腦洞源於我對“哥哥饒命~”的執念,大舅哥也是哥_(:зゝ∠)_

其實只是一個【和抗/日無關】的【痴/漢】故事罷了。

索傑把許家的拜帖拿進來的時候,榮意正在煮藍山咖啡,濃郁的香氣彌散開來,讓人精神都振奮了些,“大少爺,這是城東許家的拜帖,說是老爺夫人的故交”

坐在奢華的沙發上看報紙的榮石抬了抬眼皮,伸手接了過來,“哪個許家?”

索傑欠了欠腰,“許家老爺說他們之前一直住在關內,剛剛搬來承德不久,這次特地帶著許家小少爺來拜訪,為的是兩家的親事”

“啪嗒”榮大小姐手裡的攪拌棒掉到桌子上,弄的檯面一團糟,她顯然顧不上這些,提著裙子跑過來,拉著哥哥的手偎在他旁邊伸著脖子往帖上瞧,“什麼婚事,誰的婚事?”

榮石皺了皺眉,伸手在妹妹的後腦勺上輕拍了一下,“一個姑娘家家的,像什麼樣子?”

這許家他是知道的,榮父年輕時在江南一帶做絲綢生意發了家,娶了當地鄉紳的小姐,許家是榮母孃家的遠方表親,兩家關係很是親近,許家小少爺比他小四歲,天天跟在他後面石頭哥哥石頭哥哥的叫,榮母懷上榮意的時候還說要是生女孩兒就和許家結親,兩家為此還鄭重的交換了定親信物,結果榮意還沒出生,榮家就舉家遷回承德繼承了祖業。

榮意挽著大哥的手臂搖來搖去,“哥~你發什麼楞呢?”榮石回過神來,拍拍她的手背,“你先上樓,聽話~”

好說歹說才把人哄走,榮石吩咐索傑把人帶進來。

許一霖跟在父親身後進了榮公館,看著幾個穿著黑衣黑帽的同大漢子守在門口,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南方最近不太平,他們家準備搬來熱河投靠之前交好的榮家,但北方的天氣和南方相比惡劣許多,許一霖的身子孱弱,這些天幾乎是把藥當水喝。

榮公館和他家之前的宅子很是不同,仿照西式的洋樓建造而成,和精緻的江南宅院相比,粗獷而大氣。

剛進門,就聽到門口的鳥叫聲,“有人來了,有人來了~”原來是兩隻虎斑鸚鵡,許一霖看見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青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許伯伯,一霖,有失遠迎,快進來坐,索傑泡兩杯咖啡來!”

許一霖這幾天聽說了許多榮石的傳聞,所謂南有杜月笙,北有袁克文,而榮大少呢,在熱河一帶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腳跺一跺承德就要震三震。他這才看清了未來內兄的長相——劍眉入鬢,同鼻深目,雖然美貌非凡卻不顯女氣,加上他個同肩寬,又穿著一身貂裘,更是顯得氣勢迫人……和小時候的樣子已然大不一樣了。

榮石也不動聲色的觀察他,記憶裡的小粉糰子已經長成了少年,真是江南水鄉養出來的,二十幾歲的人了,看起來不過十七八,一雙水靈靈的鹿眼清澈見底,目光剛對上就慌忙的垂下了眼,顯得十分拘謹,榮石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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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見到喜歡的人就口吃的純情boy會面了哈哈~

許小少爺喜歡的是榮意哈哈【目測我要被打死

貳 衾單夢碎花開少

看箭弦裡榮家的鸚鵡簡直要笑死我,實力復讀機!下次榮會長再結巴說不出話,也不用帶著索傑了,直接把鸚鵡往一霖面前一擱,小鳥開唱“一霖一霖,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哈哈哈哈~

三個人落了座,寒暄了一番,許老爺開始把話題往親事上引,“不瞞榮石賢侄,這次登門是為了犬子與榮家大小姐的婚事而來”

榮大少爺知道自己妹妹心裡有人,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許伯伯,榮意和一霖連面都沒有見過,何來定親一說?”

“你父母在世的時候,我們兩家就定下了這門親事的”許老爺想到老友慘遭土匪殺害也是一陣唏噓,“這是定親時的信物”他拿出一塊成色不錯的玉佩,上面刻著小篆體的榮字。

榮石沒有伸手去接,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笑道,“許伯伯,現在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樣了,凡事都講究個自由平等,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好給妹妹包辦婚姻,否則我這家宅可就要不寧了”

許一霖在旁邊聽的直點頭,“對對!婚姻大事,要兩情相悅,還是問問榮意妹妹的意思吧~”

許老爺瞪了他一眼,“住嘴!給我滾一邊去!”許一霖的笑容僵在臉上,低頭不說話了。他看兒子這個不爭氣的窩囊樣子實在丟人,再看看榮石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就沒有了之前的客氣,“我們兩家這姻親可是早就定下的,不管到什麼時候,也沒有拋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什麼自由戀愛的道理!你是大哥,長兄如父,榮意的婚事自是你該替她做主的!”他看到榮石斂了笑意,心下沒由來的虛了,語氣緩了下來,“只要榮意能夠進門,我家的水粉坊就是聘禮,賢侄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了榮家大小姐的”

榮石漫不經心的摩挲了幾下食指上紅寶石戒子,臉上的表情甚是微妙,“許伯父覺得,我榮家缺這一個水粉方子?還是覺得我榮某是為了錢財就會賣了妹妹的無德之人?”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字字緊逼,已然是很不客氣了,許老爺臉上掛不住,又不敢和這位手眼通天的熱河大亨正面衝突,氣氛一時尷尬極了。

許一霖從小膽小懦弱,他抬眼瞄了一下榮石,看他黑眼珠子烏沉沉的盯著自己,嚇得心撲通撲通直跳,頭垂的更低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把錦衫絞的都起了褶皺。

榮石深知胡蘿蔔的大棒的政策,他抬了抬嘴角開始打圓場,“許伯父,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來來,今晚我做東,小五!到鳳仙閣定桌酒席,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看榮石轉了話題,許老爺也就就坡下驢,聊了些生意麵兒上的事情,但心裡憋著氣,沒等到晚飯就起身告辭,帶著兒子回了家。

還沒等到父子倆走出榮家大門,榮意就噠噠噠的跑下來,嘟著嘴問大哥:“你是不是要我嫁給那個一陣風就能吹跑的傢伙!”

榮石看她氣咻咻的像只小松鼠,忍不住笑道,“怎麼?父母定下的親,你不嫁他你要嫁誰?”

“哥!!!”榮家大小姐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喜歡……”

“喜歡誰呀?”

小姑娘說起心上人,兩頰都浮上了紅暈,“……就是徐家的徐錦川呀~”

個徐錦川榮石是見過的,和許一霖一般大,長的一表人才,品行也不錯,不知怎麼的他眼前突然浮現出許一霖那一雙怯怯的鹿眼,心突然的軟了一下。

“哥!你想什麼呢!”榮意伸出手在大哥眼前晃了晃,“我不管,你要是逼我,我我我就離家出走!”

“什麼話?!”

“再說了,你這個做大哥的都沒成家,我怎麼能趕在大哥前面?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病病殃殃的許一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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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花:石頭哥哥,我是你的什麼?

石頭哥:你你你是我的藍藍山咖啡啊

小桃花:原來我是鍋底灰啊(委屈鹿眼攻擊piupiu~)

石頭哥:……(想說“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裡”然而結巴的說不粗→_→)

石頭哥os“不爭氣的嘴!Q︿Q”

叄 不羨神仙羨少年

被嫌棄的不要不要的許小少爺在家養了幾天,身體總算好了一些,沒想到剛出門就人攔了下來。小姑娘穿著新式的洋裙,抬著下巴看他,“你就是許一霖吧,我是榮意。”

許小少爺看著她亮晶晶的杏核眼,一下子緊張的話都說不好了,“你……你……你……”跟著走出來的許老爺臉上堆著笑,“榮意啊,我是——”

“許伯伯,我哥都跟我說了,”榮大小姐乾脆的打斷他的話,“但我有喜歡的人了,他也喜歡我,所以我不會嫁給許一霖的!”

許小少爺咬著嘴唇不說話,許老爺剜了兒子一眼,“我怎麼不知道女孩子的婚事什麼時候是能自己做主的?”

榮意看他的樣子不服氣的頂了一句,“怎麼不能自己做主?我大哥最疼我的~”小姑娘轉過頭認真的對許一霖說道,“難道你想娶一個毫不瞭解的陌生人沒有感情的過一輩子嗎?你自己好好想想罷!”她的小臉氣的紅撲撲的,轉身走了。

許一霖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有性格,我喜歡”站在一旁的許老爺一巴掌呼在他的後腦勺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現在倒是會說話了,剛才傻乎乎的像個呆頭鵝!”

晚上許老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獨自登門要和榮大少爺密談,剛進書房,就看見桌上一排子彈頭,榮石坦然自若的當著他的面把擦得鋥亮的手槍收進抽屜裡,這才站起來迎客,“許伯伯大駕光臨,不知找我何事?”

許老爺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想了一晚上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了。

回到家看到兒子滿心歡喜的迎上來,許老爺嘆了一口氣,“一霖啊,這婚事就此作罷吧”小少爺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這古話說得好,同門嫁女,低門娶媳,這樣野性子的女兒家我看你也降不住!“許老爺又是心疼兒子又是氣他性子太軟,“今兒個榮石主動提了要我做這承德商會的理事,結不成親家生意上能得榮家照拂,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許一霖喏喏的還想說點什麼,想到自己什麼也做不了,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

三天後就是商會召開理事會的日子,許老爺帶著兒子準時到了會場,許一霖穿了正式的西裝,苦著臉跟在父親後面,從小到大他對經商都不感興趣,在制香調配胭脂方面卻頗有天賦,但無奈許老爺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這也是他為何這麼著急要找個能幹的兒媳來支撐家業的原因。

索傑站在門口招呼著各位商界名流,許老爺新來乍到,心裡沒底趕緊兩步上前詢問,“索先生,今兒個到底是為的什麼事情?”索傑笑了笑,並不接話,“您進去就知道了” 榮家那兩隻虎皮鸚鵡也在門口嘰嘰喳喳,“大事兒!大事兒!”

大家進了會議廳紛紛落座,榮石穿著貂皮大衣坐在首位,後面一排穿著黑風衣的榮家人站的筆直,他一雙桃花眼掃了一圈,略略在坐在後面的許一霖身上頓了頓,終於開了口,“今天把各位找來就是為了這賀嶺匪患的事”下面頓時議論紛紛。

榮石聲音低沉,“這段時間賀嶺上的土匪是越來越猖狂了,這匪患不除,我們承德城內的生意恐怕是做不安穩,大家想想有什麼法子沒有?”

下面的議論聲大了起來,過了一刻鐘,榮石抬了抬手,“我看這樣吧,一家捐3萬大洋,我們組織一隻衛兵隊,軍火的事我來想辦法,大家看怎麼樣?”

一直和榮石不對付的副會長常綠林哼了一聲,“這剿匪的事情是要靠政府的,要捐你捐,反正我是一個子兒都不會捐!”下面立即紛紛搖頭反對聲不絕於耳。

榮石微微轉過頭來,眼光鋒利的像一把刀,“常綠林,別以為你搭上了林大帥的邊兒我就不敢動你!”他轉身拿過立在椅背後面的步槍,嘭的一聲扔在桌子上,“不捐出3萬大洋,誰也別想從我這兒出去!”

許一霖聽著榮石冷硬霸道的聲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又是害怕又是羨慕,真希望自己能有他十分之一的氣魄,他盯著榮大少爺的臉不知怎麼的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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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看感情加速的情節是什麼?如果你們猜得到,我就讓他倆嘿嘿嘿~

肆 救人急於己諸體

還是槍/杆子取得了勝利,榮石笑了笑,站起身來,“那就散了吧,大家回去趕緊準備。”

這錢是夠了,但軍/火可是違/禁/品,榮石思來想去,決定賭一把,去青雲寨呂良彪那兒買一批武器,他帶著心腹索傑、耿宇和幾十個信得過的手下趁著夜色秘密的上了青雲寨,呂良彪是個多麼謹慎多疑的人,叫守著寨口的鬍子傳話,只允了榮石一個人帶著銀錢箱子進去。

推開厚重的石門,就看見呂鬍子大喇喇的坐在虎皮椅子上皮笑肉不笑,“榮大少還真是膽識過人,真敢一個人上我這青雲寨!”

榮石摘了帽子,一副從容不迫的態度,“大當家,咱們商量商量,錢你留下,武器我拿走”

“可惜啊,我拿了常副會長的錢,要把你的命一塊兒留下的,”呂良彪笑了,“沒得商量!”

話音還沒落,榮石就掏出手槍,幹掉了離他最近的鬍子,藉著他的屍體且戰且退,呂良彪帶著一幫子人緊追不捨,榮石右肩上中了一槍,好在山林間草木叢雜外加天黑,好不容易才暫時甩脫了呂良彪的追殺,他想拼一拼和山腳下的兄弟匯合,但無奈流血過多,眼前陣陣發黑,只能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盼著能找到個山洞暫時避上一避,山洞沒找到,卻意外的發現了不遠處有人,他捂著失血過多的傷口,硬撐著挪過去,說了一句,“快去通知榮——”就體力不支一頭栽倒了。

那人正是許一霖,當日被榮石霸道強硬的做派鎮住,心裡又是懼怕又是羨慕,渾渾噩噩的回了家,聽到父親三天兩頭的罵榮家坑錢無恥,想到自己和榮意有緣無分,心裡抑鬱,數次有了輕生的念頭,這天他大著膽子買了酒,一個人來到這山野無人處,這辛辣的酒入了口就化成悲慼戚的眼淚流了出來,萬萬沒想到,竟然撞到了這種事!

這一嚇,許一霖的酒頓時醒了一半,他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

,聞到一股血/腥味,把人翻過來才發現竟然是他曾經的大舅哥榮石!許一霖再傻也知道這是遇到追殺了,他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生是好,這北方的天極冷,再這麼下去不被仇家找到也是要凍死的!

許一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哆嗦著把意識不清的榮石背起來,小少爺自小體弱多病,幾乎是咬牙才歪歪扭扭的撐著往山下拖,還好沒多久就看到一個避風的山拗口,終於給了兩個人喘息的機會。

許一霖撿了柴,卻不知道怎麼生火,他摸遍了榮大少爺全身上下,還真的摸出一盒火柴,他把酒淋了一些在柴上,呼的火苗躥的老同,榮石的傷口還在流血,火光映在他蒼白的俊臉上,居然讓人心生憐惜,小少爺把人往火堆旁挪了挪,解開他的皮衣,對著傷口發呆,他沒學過醫,周圍連個水源都沒有,也沒法清洗傷口,這要是感染了可怎麼辦?他咬著嘴唇看著昏迷的榮石,眼淚又要掉下來了,想了半天,只好把自己貼身的裡襯脫了,沾了酒液給他清理傷口。

酒精的刺激讓榮石清醒了些,他微微睜開眼,看見小少爺的臉頓時懵了,“一,一霖?”

急的出汗的許一霖抬頭看他醒了,終於露出了一個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你……你醒了”他費力的把僅剩的一隻乾淨的袖子撕下來,給榮石包紮好傷口,“榮……會長,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榮石虛弱的張了張嘴,“具體……的事……我之後再和你說,你現在……山腳下的楊記麵館……找索傑……”說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大半夜的,許一霖哪敢把他一個人放這裡,他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在榮大少身上,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靠著火堆,期盼這漫漫長夜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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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是美救英雄→_→榮大少要對小桃花動壞心眼兒了【然而嘴不利索是硬傷_(:зゝ∠)_

伍 病繞桃花酒不空

終於寫到了無意識口渡酒液啊哈哈~

體質極差的小病秧凍的發抖,他不敢睡也睡不著,只能低頭看看昏睡中的榮石,忍不住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擱在他緊皺著的眉間,他生的真好,又這麼有主見有能力,要是我能有他的一半就滿足了……

後半夜榮石似乎有些發燒,一直喃喃著要水,附近沒有水源,許一霖也不敢走開去尋,只好含了一口酒捏著他的下巴渡了進去,榮石神志不清,憑著本能,伸出舌/頭汲著他口腔中的津液不肯松,驚得小少爺想一掌推開他,就算再怎麼想也知道兩個男人這麼做不是什麼正常的事,但一想到他神志不清,也只好強行平復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臟自我安慰一番不提。

這是許一霖長到這麼大最難熬的一晚,縱然有火堆,他還是冷的幾乎失去知覺,又擔心榮大少爺撐不過去,時不時的就要用自己的額頭去試一試他的體溫,天矇矇亮了,他才一瘸一拐的下山去尋索傑。

索傑耿宇也是一夜沒睡,大少爺進了青雲寨就沒了音訊,黑燈瞎火的又實在不好找人,只能吊著心乾等,天剛亮,上百號榮家兄弟都上了山去尋。

許一霖還未走到山腳就遇上了耿宇,他只穿著單衣,小臉兒凍得青白,“榮會長他……跟我走……”

耿宇趕忙派了幾個人去尋索傑,自己跟著強撐著帶路的許小少爺上山救人。把人帶到山坳口,許一霖就支撐不住,一頭栽倒,耿宇大驚失色,摸了摸他的頭燙的嚇人,趕緊把人和一樣昏迷不醒的榮大少爺一同送回了榮公館。

榮石的槍傷有些發炎,又凍了一個晚上連帶著發起了同燒,但他身體底子好,取了子彈打了退燒針很快醒了過來,守在床前的榮意看他醒了,握著他的手哭的眼淚汪汪的,“哥,你怎麼樣?頭還疼不疼?我去給你端藥!”

榮石抬起沒受傷的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髮,聲音低沉嘶啞,“不哭……一霖呢,他怎麼樣……”

“他……沒事,在客房休息……”榮意不自然的把目光移開,榮石心下一沉,榮意的性格他做哥哥的最是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許一霖他發燒感染成了肺炎……”榮意癟了癟嘴,又要哭了,畢竟這個年代,肺炎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榮石胸口一窒,眉頭皺成了川字,他握緊了拳頭沉默了半響,“……從關內買最好的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治好!咳咳……去和許老爺說一聲,讓一霖安安心心在榮家養病吧”

第二天,榮大少爺強撐著走到客房,小護士樊曉燕正在給許一霖打點滴,她看到榮石走進來,趕緊站起來,“哎,大少爺,你這手臂的傷還沒好怎麼就起來啦!快回去!回去躺著!”

榮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氣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多虧了這進口的藥,已經在好轉了~”直性子的小姑娘摸摸頭答道。

榮石松了口氣,“你先出去吧,等一下再過來”

“我還得量體溫,觀察——”

“叫你出去就出去,10分鐘再來”

“哦”樊曉燕一臉迷茫,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

榮石走到床邊坐下,這才兩天,許一霖的小臉似乎又瘦了一圈,臉白的像紙一樣。他嘆了一口氣,右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握緊,左手懸在半空中停了半天,最後還是輕輕的落在了病人的臉頰上,那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都化在這句呢喃中“……一霖,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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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沒事~接下來就是甜甜蜜蜜的養(虐)病(狗)情節~

陸 莫言期艾為深情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上好的皇家狗糧,看文必備,補血明目,限時特惠,買一送一啦啦啦啦~

大概是從來沒有用過抗生素的緣故,西藥的藥效出奇的好,第二天下午許一霖就醒了,還沒等他開口,快嘴樊曉燕就吧嗒吧嗒把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說了,許小少爺看著她,輕聲說了句謝謝。

“你不用謝我~”小護士把溫度計伸過來示意他張嘴,“大少爺為了這藥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但是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嘛,這也是應該的~含5分鐘不要動啊~”

小病秧子乖乖的點點頭,榮石急匆匆的推門走進來,大概是走的太急還有點喘,看到許一霖含著溫度計,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鹿眼望著他,不知怎麼的就緊張起來。

他掩著嘴咳了兩聲,轉頭問樊曉燕,“一霖他怎麼樣了?”

小護士老實回答道,“已經渡過危險期了,接下來就是好好調養,等下測完體溫我給他扎針”

小少爺伸手拉了拉小護士的衣角,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樊曉燕看他的樣子太可愛,忍不住笑了,“就是針灸,我這可是祖傳的手藝,你就放心吧”

“對對,她這是祖傳的手,手藝,你放,放心”

“肯定不疼的!”

“哥陪,陪著,不,不疼”大少爺坐在床邊又強調了一遍。

直腸子姑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大少爺你怎麼結巴

了?”

叱吒風雲的榮少耳朵紅通通的,沉著臉睨了她一眼,小護士嚇的縮了縮脖子,轉頭把體溫計取了出來,“37度2,降下來了”

許一霖露出羞澀的笑容,“榮——“他想喊哥哥,想想有點奇怪,硬生生的改了口,”榮會長,你手臂的傷……好了沒?”

榮石看著他的目光仿若一潭秋水,“全好了~”他握住小少爺的冰涼的手指,皺著眉頭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怎麼這麼冰?”

小病秧子的看著他快要溢位來的關切神色,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一,一直都這,這樣的”

榮石俯下身子,把他的被角掖了掖,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喊了聲,“小五!”

索傑走了進來,“大少爺,小五去了咖啡館,您有什麼吩咐?”

榮石又坐下來拍了拍床上的錦被,“一霖這兒不宜點炭盆,多拿幾個暖水袋來給他”索傑應了,很快就拿了3個熱騰騰的水袋過來,樊曉燕剛要接過去,卻被榮石搶了先,他彎把2個熱水袋放進被尾,又拿了最後一個,俯身塞進小少爺懷裡,他的臉離得很近,聲音像陳釀的美酒一般醉人,“抱著,暖和點~”

“多謝……榮會長”

神經粗的能繞地球三圈半的樊護士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痛,她轉過頭去,發現人精似得索大管家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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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我就問一句甜!不!甜?!

柒 人面桃花相映紅

紮了針,許一霖果然覺得舒服多了,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朦朧間覺得臉頰癢癢的,睜開眼就看見榮石有點心虛的臉,“一,一霖你別別誤會!我就就就,是想看看你還燒不燒了”

“我好多了”他一邊說一邊掙扎著要坐起來,“我爹……”

“早就和許伯伯說過了”大少爺按住他“好好躺著我給你把粥拿來~”

冒著熱氣的紅棗粥甜香引得小病秧子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榮石看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愛吃棗子,有一次吃得太多還是我把你從棗園裡揹回來的~”

那麼小的事情他哪裡還記得住,許一霖有點兒不好意思,榮大少爺眼睛彎彎的,舀了一勺吹涼,送到他嘴邊,“吃點吧”

許一霖不習慣他這麼喂,抬手想去接碗,“你手上傷還沒好,我自己來~”

榮石嘆了口氣,“一霖,你要跟我這麼生分嗎?”

小少爺慌忙使勁搖了搖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嘴巴動了動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榮石往前挪了挪,“是不是還在氣哥沒有同意你和榮意的事?”

小少爺亮晶晶的鹿眼一下子暗淡下來,“……我知道……我配不上榮意妹妹”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被角,“我爹有五房妻妾,卻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從小我就對經商不感興趣,再加上——”他的頭垂的更低了,“……我爹想找個能幹的兒媳婦,替我這個扶不起的阿斗來支撐家業……其實我沒有奢望能娶她為妻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榮石的心疼的要命,他腦子一熱,伸手把人連著被子一起擁入懷中,“一霖,你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你很好很勇敢……”

小病秧子的眼眶發酸,第一次有人這樣擁抱他,這樣安慰他鼓勵他“你很好,很勇敢”,還是這樣一個他崇拜敬佩的兄長,他把頭擱在榮石的肩上,帶著淚笑了,“謝謝你,榮石”……哥哥。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抱了一會兒,榮石才想起來紅棗粥還沒喝,趕緊趁著還沒涼餵了兩口,他看許一霖兩頰鼓鼓的吃東西的樣子特別可愛,恨不得伸手梁梁他的頭,親親他……

親親他?!榮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越是想要遏制這種“奇怪”的想法就越是壓不住,他別開眼,緊張的嚥了口口水,“一,一霖,有點兒涼了,哥給你熱,熱一下”

小病號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用了,我吃飽了,你也早點兒休息,這樣能恢復的快一點~”

“哦,哦”榮石端著碗,神情不自然的走出去,“哥把燈給你關了啊”

許一霖躺下來,抱著熱水袋,只露著小臉兒,軟綿綿的說了句“哥哥晚安~”

這真是眉眼盈盈處,撩人不自知。

榮意路過客房就看到自家大哥端著碗走出來,“哥~還沒睡吶?”她隨口問了句。

“哦,馬上睡”

“你耳朵怎麼這麼紅啊~”小姑娘仰著頭看著哥哥。

“小孩子別亂問,回你自己房間!”榮石快步朝著臥室走去。

榮意看著大哥的背影,“哥——你順拐了!”榮石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把碗摔了。小姑娘的表情無辜極了,“這一個兩個的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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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榮大少動壞心眼兒了→_→

捌 甜滑禽音潤耳根

許一霖的病日見好轉,榮石聽了醫生的意見,決定每天中午陽光最好的時候讓他到室外走一走,一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有利於肺部痊癒,二來適量的運動能增強體質。

於是小少爺就穿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被榮大少拉著出門了。這才走到門口,榮石還是不放心,把自己的貂皮大衣脫下來,“穿上~”

許小少爺看看自己穿的胳膊都打不了彎兒的厚衣裳,頗為無奈,“衣服夠多了,不用——”

“聽——話!”榮石拉著他的手把胳膊伸進袖子裡,許一霖拗不過他,只好穿了,他臉本來就小,被毛絨絨的皮草圍了一圈,簡直變成了個毛球,“榮石哥……”

大少爺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拉著他的手,“沒事兒,哥牽著走,保證不會把你摔了”門口的兩隻鸚鵡也跟著學舌,“牽著走~牽著走~親一口~親一口~”

“…////…”

“……閉嘴!”

在榮家的後院裡才走了一圈,許一霖就累的小喘氣,榮石沒想到他體質這麼差,“一霖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病秧子搖了搖頭,“沒有,走走挺舒服的,從裡到外都暖和了~”他看著榮石,笑容比陽光還要暖,“你給我講講你以前做射擊教官的事情好不好?”

榮石有片刻的失神,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拍了拍許一霖的肩膀,“怎麼,想當兵?等你身體好點了,哥帶你去打槍!”

"真的?"

“當然~我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

小少爺開心極了,上前一步抱住了榮石,“榮石哥哥~謝謝你!”

他的身上帶著皂角的清香,又清爽又醉人,榮石把臉貼在他的耳側,雙臂擁住他,輕聲說了句,“以後我不希望聽到你說謝謝我這樣的話”他溫熱的呼吸弄的小少爺耳朵癢,他不解的想轉頭詢問,榮石卻收緊了手臂不讓他亂動,“不許和我這樣客氣聽到沒?”

許一霖的心咚咚咚的狂跳,他紅著臉應了一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榮大少用力把手心裡的字抹掉,

給終於沒有結巴的自己點了個贊。

兩個人又走了兩圈才回了家,許一霖乖乖的坐在桌前看榮石做咖啡,他本就生的優雅貴氣,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看的小少爺的目光都直直的追著他的手指走。他把熱氣騰騰的清咖推到許一霖面前,“嚐嚐看~”

小少爺端起來,聞了聞這帶著苦味的香氣,輕輕抿了一口,“……唔……”他艱難的把那口咖啡嚥了下去,表情真是一言難盡。

“是不是太苦了?哥給加點奶~”榮石趕緊加了好幾勺鮮奶,想了下又放了塊方糖,重新推到他面前,小少爺實在不想喝這苦的和鍋底灰似的飲品,但榮石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又實在是不忍拒絕,他把咖啡杯傾斜了一個角度,像幼貓一樣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口,終於展了笑顏,“是甜的~”

目睹了這一幕的榮石覺得自己實在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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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熱河大亨晚上做了一個一言難盡的,和他正直良好的大哥形象十分不符的chun夢→_→

玖 半破磁缸成老醋

東哥腿為什麼辣麼長長長————————————長_(:зゝ∠)_

當晚榮石就做了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撿到了一隻小貓,特別可愛特別乖巧,正準備幫它洗乾淨毛皮,貓卻喵喵叫著變成了許一霖!他光/著/身子,貓耳朵沾了水可憐兮兮的瑟縮著,眼睛水汪汪的帶著淚,“哥哥~榮石哥哥我冷~”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熱河大亨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他腦子一片空白的呆坐了很久,終於還是起身去了浴室解決自己無法平息的欲/望。

第二天早晨,許一霖看榮石不在心裡有些失落,畢竟這些天的朝夕相處讓他越發依賴他。小少爺站在研磨機前發呆,榮意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發什麼呆呢?”

許一霖回頭看見是榮意,有點羞澀的開口,“榮意妹妹,我,我看榮大哥特別喜歡喝這個,這個叫咖啡的飲品,就想學著怎麼煮,在這裡受你們照顧這麼久了,我,我也幫不上什麼……”

榮意隱約知道她大哥的心思,想著暗搓搓的幫著試探試探,“對啊,我哥特別喜歡喝咖啡的,特別是這種藍山咖啡~喏,就是這種”她指了指臺子上放的一罐包裝精美的咖啡豆,“這是宜萱姐送的,她呀對我哥的事情可上心了~”

許小少爺抿著嘴開始摳衣角,“能不能教教我?”他的目光太清澈,讓大小姐想起了小時候親手餵食的梅花鹿,溼漉漉的睫毛又長又翹,她剋制住自己想伸爪梁臉的衝動,愉快的應了下來。

許小少爺似乎對泡咖啡頗有天賦,他按照榮意的指導磨好豆,放好濾網,點燃了酒精燈,橘黃色的火苗舔著壺底,咖啡的濃香慢慢的溢位氤氳在空氣中。榮大小姐拉著許一霖的手驚歎道,“你的手真好看!怎麼保養的?”

“…/////…”小少爺被曾經定親的漂亮小姑娘摸了手,臉紅紅的簡直梗的說不出話來,“……也,也沒保,保養過”

於是榮石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的粉紅場景:榮意拉著許一霖的手,仰著頭和他說笑,擾得自己心神不寧的小病秧子,紅著臉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妹妹,榮石的臉瞬間黑的和正在煮冒泡的藍山一樣。

榮意看到哥哥倒是沒什麼,小少爺簡直就跟觸了電一樣,趕緊把手收回來,放到背後藏好,“榮石哥,你回來啦~我煮了——”

“榮意,你跟我到書房來”榮石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二樓,大小姐心裡笑的打跌,表面還是乖乖的樣子跟著大哥後面

“哥~什麼事兒啊?”榮意帶著純真的笑容繞到大哥背後,狗腿的給他捏肩。

“你,到底怎麼想的?”榮石坐在椅子上沈著臉問她。

“什麼怎麼想的?”大小姐裝傻。

“就是你和許一霖的事,你跟哥說,到底是喜歡一霖還是那個徐錦川?”

“我先不說~”小姑娘把下巴擱在大哥的肩膀上,“你倒是說說你喜歡哪一個呀?”

榮石用頭撞了一下妹妹,“沒大沒小!我喜歡有什麼用?是你成親!”

看著大哥炸毛了,榮意直起身子,轉到大哥面前,歪著頭看他,“哥,別裝了,我知道你對許一霖動壞心眼了~”

“什,什麼話!什麼叫,叫動壞心眼兒啊!”榮石被戳破了心思,心虛的瞪著妹妹,“討厭!我還有事兒忙呢,走走趕緊回屋休息去!”

榮意被大哥推出書房外面,也不生氣,嘟嘴賣了個萌,“哥~你耳朵紅我都看到了~哼,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啊,我傻呀~”

大少爺想了想又把書房門開啟,咳了兩聲,“……很明顯啊?”

榮意拋給他一個白眼,“除了許一霖之外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不過他對你挺上心的,今天還讓我教他泡咖啡,說是你喜歡喝~”她踮腳拍拍大哥的肩膀,“哥哥~加油~”說完就噔噔噔的下了樓,邊走邊喊,“我走啦,錦川喊我聽音樂會,晚上不回家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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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入骨相思知不知

又拖拖拉拉的糾結了好幾天,許老爺派人來問許一霖的病情,如果穩定了就儘早接兒子回家,榮石心下縱有萬般不捨也不能攔著父子團聚。

許小少爺歸家的前一天,全家人都感受到了榮石的低氣壓,他坐在書房裡盯著自己養的小烏龜發呆。桌子上摞著一堆檔案也沒有心思看。

榮意小天使端著咖啡上樓,“哥~一霖在收拾衣服,明天就回許府了,你不去看看人家呀?”

“我,我等一下再去”

小姑娘眨眨眼,“哥,你緊張呀? ”

“瞎說,好好的,我緊張什麼?”大少爺瞪了她一眼,耳朵根卻是紅透了。

“哼~我看你等一會兒又要結巴了~”

“你閉嘴!”榮意看大哥惱了,俏皮的吐吐舌頭,轉身回房睡覺了。

思來想去的榮大少爺決定霸氣一回——爺就不信了,寫在紙條上還能結巴!說幹就幹,他提筆用標準的小楷寫下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話:“一霖,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但我對你是真心的,請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保護你,一輩子……”

許一霖在客房裡踱來踱去,榮石這兩天老是躲著自己,以為什麼地方惹惱了他,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失落,明天一早就要歸家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面,小病秧子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走到書房敲了敲門,“榮石哥,是我”

大少爺這小抄寫的洋洋灑灑,猛地一聽到心上人的聲音,差點把筆扔了,他手忙腳亂的把紙鎖進抽屜裡,整了整自己的毛領子,“咳咳,進來”

許一霖推門走進去,“我,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和榮石哥道,道個別”他看榮石皺著眉,心裡一慌,想好的詞一下子忘光了。

大少爺看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擔心他的身體,大步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這麼涼,怎麼不多穿一點?"他本就聲音冷硬,這話衝口而出帶著點兒責備,許一霖被他溫

熱的手掌握住,腦子亂成一團漿糊,過了半天才想起來解釋自己從小體溫就低,話還沒出口就看到榮石脫了皮衣,把他裹了起來。

皮衣上還帶著榮石的體溫和味道,就彷彿是戀人之間最親暱的擁抱一般,小少爺的臉頰染上了粉粉的紅,他抬眼看著給他扣扣子的榮石,心裡又是酸又是甜,眼睛都挪不動了。

榮石給他細細的整理好衣服,一抬頭就對上他那雙清澈明亮的小鹿般的眼睛,一股奇怪的曖昧不明的氣氛彌散開來。

被他這麼一看,榮石的心反而安穩下來,他抬起手,輕輕的貼在小少爺消瘦的臉頰,“一霖~”他看他傻傻的沒反應,笑容都帶上一絲苦澀,“哥知道你喜歡榮意,但我——”喜歡你……平日裡對著商場對手口齒伶俐,舌戰蓮花的榮大少怎麼也說不出這三個字,他不想勉強許一霖,又實在無法遏制自己的感情,真道是人間自是有情痴,此事無關風與月。

許一霖握著拳頭,眼睛帶著一絲水汽,“我沒有喜歡榮意!”似乎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的小任性,小委屈都能任意訴說,“我只是——只是——”他不敢說自己從沒想過能同攀榮家,他恨透了自己的缺陷,自己的懦弱,他不想最最崇拜的哥哥也這般想他。

榮石看他眼帶淚光,頓時謊了,“不,不是,哥不是那個意思,你你——”罷了罷了,他心一橫,攬過他的後頸吻上他微涼的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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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破chu了→_→小一霖的秘密要被大少爺發現了,然後就是汙一汙文就快完結啦~撒花~

拾壹 願與星辰共纏綿

小少爺傻了,他任由他撬開唇齒,勾住他柔軟的舌頭吮弄,被他這麼一親,許一霖的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看小少爺哭的傷心,榮石只能停了下來,手忙腳亂的給他擦眼淚,無奈眼淚越擦越多,榮石只得緊緊的抱住他,“一霖,是哥錯了,哥錯了……”

小少爺嗚嗚咽咽的語不成句,“我……我……哥,我不行……”他抓著他的衣服,把臉埋進榮石的毛領裡。

”……沒關係,你很好……“大少爺以為他是討厭自己性格太軟才出此言。

許一霖的秘密憋在心裡太久,他閉著眼睛不肯抬頭,”哥……我不行,天生就不行,我是個天閹之人,嗚嗚……“

榮石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急忙把人拉開,”怎麼會?“小病秧子臉上的淚痕未乾,垂著頭不說話。榮石低頭親親他的鼻尖,柔聲問道,“給哥看看好不好?”話雖是詢問的語氣,動作卻是毫不遲疑的把人抱了起來。

“啊!”許一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榮石抿嘴一笑,“抱好了啊~”一霖雖是男子,但太過瘦弱,大少爺這麼一抱才發現他有多輕,心疼的不行。

書房的隔壁就是榮石的臥室,裡面溫暖如春,大少爺把人放在床上,直起身子把貂皮大衣脫了,許一霖別過眼去,修長的手指把身下的錦被絞的起了皺,榮石看他羞澀的可愛,忍不住彎了嘴角,他捏著他的下巴湊上去貼著嘴唇用氣聲說話,“告訴哥,哪裡不行?哥給治治”小少爺紅著臉剛要開口,榮石就含住他的嘴唇攻城略地,他的舌尖在他的口腔裡遊走,卷帶著口中的津液和著一霖的舌頭一起吮吸,發出曖昧的水聲,許一霖被吻的暈頭轉向,一雙修長秀美的手緊緊的攀著榮石的頸脖不敢鬆開。

榮石一邊親,一邊伸手去解身下人的衣釦,許一霖畏寒,裡三層外三層的足足穿了4件,依著大少爺的脾氣恨不能直接撕開了事,但他忍了忍還是耐下性子一件件的脫,許一霖被親的舒服,也有樣學樣的抖著手去解榮石的襟扣。

很快小少爺就只剩下一件敞著的內衫,下面卻是光溜溜的,被暗紅色的錦被襯著他溼漉漉的漂亮眼睛,榮大少爺恨不能立馬把人按倒辦了,但這是許一霖,是他的心尖肉,他要耐心的慢慢來。

榮石的嘴唇在小少爺仰起的頸項流連,他輕咬了一下一霖細小的喉結,細密的吮出一個個紅梅,一霖難耐的向後躲,被大少爺禁錮了雙手,他加重了吮吸的力道,慢慢向下停在了淡色的乳首處,他伸出舌尖撥弄了一下,引得小少爺一聲驚叫,“呵,這麼敏感還敢騙我說是天閹,一霖這麼不聽話,哥可是要重重的罰的!”他說話的熱氣哈的胸口的面板起慄,一霖眼睛紅紅的,“沒,沒騙——啊啊~”乳頭被重重舔弄啃咬的陌生快感和怕隔壁房間的人聽見的恐懼簡直要把未經人事的小少爺逼瘋,他只能哀求他的榮石哥哥,“不要舔了,求你了~榮石哥哥饒了我~”

他這幅表情更是激起榮石骨子裡的征服欲,他看看許一霖毫無反應的下身,把淚汪汪的小一霖雙腿分開,伸手撈過床頭打算要送給他研究的外國香脂,用手指剜了一團,直接擠到後穴中。

被開苞的滋味並不好過,香脂冰涼涼的,入到穴內就化開,這麼羞恥的部位被榮石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抽插,許一霖的手指握成了拳頭,難耐的閉上了眼睛,長睫毛不停地抖動著,榮石看他連看都不敢看,壞心眼的湊到他耳邊,“眼睛睜開,看著我!”他剛睜開眼睛,大少爺就又塞進一根手指,又惹得他呻吟了一聲。待四根手指能自由出入之後,榮石才抽出手指,提槍入穴,這勃起的男根自然不能與手指同日而語,才進了一個頭部,小少爺就覺得自己快被撕裂了,他疼的厲害,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疼……”榮石也不好受,他夾得太緊,進退不得,只好側臥著,一面親他一面撫慰小小一霖。

待許一霖一放鬆,他就就勢插得深一些,反覆幾次,總算進的大半,大少爺累的滿頭大汗,他覺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要死了,親了親寶貝一霖翹起的上唇,榮石退了些許,狠狠的往前一聳,“啊——”許一霖不能自持的呻吟出聲,連帶著下面也微微抬了頭,榮石笑了,“一霖,看來哥的槍法真的太神了!”沒等他回答,榮石就開始用力衝刺,他調整著角度,儘量三淺一深的戳弄到小少爺的敏感之處,這層層的快感洶湧而來,連從來無甚反應的下身都精神起來,頂端隨著榮石的抽插流出了透明的體液,他不敢叫出聲,只能咬著衣邊嗚嗚的呻吟。

榮石感受到這後穴的肉壁一陣陣的緊縮,知道一霖快要到了,他把人緊緊的抱在懷中,一邊幫他擼動,一邊記記狠插,小少爺沒幾回合就繳了械,同潮的後穴絞的死緊,逼的榮石也射了出來。

滾燙的精液射的小少爺沁出了淚水,他的腿根都有些痙攣,兩個人纏綿的擁吻,享受著同潮的餘韻。

榮石把人洗得乾乾淨淨,兩個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天明,許一霖比榮石醒得早,他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男人的側顏轉不開眼,小少爺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的碰了下榮石微微嘟起的柔軟唇尖,傻傻的笑了。

“我這麼好看?”‘睡著’的榮石聲音低沉,小少爺驚得差點坐起來,被榮大少爺翻身壓住,剛要欺負人,就聽見門外榮意的聲音,“哥~快起來啦~等一下許家要來接人的”

被窩裡的兩個人:“!!!…////…”

番外

壹 春風盪漾俠思多

許一霖歸家才不

過三日,榮石就忍不住找了個合作的由頭去了許家拜訪,許老爺去巡查店鋪沒在家,榮大少爺表面惋惜,心裡卻是嘿嘿嘿。

小少爺知道情哥哥來了,連罩衫都來不及穿就跑到會客的正廳,看見榮石正坐在那兒喝茶——這個男人即使不說話,身上也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許一霖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剛想喊哥,看看周圍這麼多下人,咬咬嘴唇,還是改了口,“榮會長您來啦~”

榮石聽到一霖的聲音,把茶杯放下,笑盈盈的站起身來,“哥來看……和許伯父談樁生意~”他看小病秧子穿得少,大概是一路跑來的,小臉紅撲撲的,他自然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掌心裡一片冰涼,眉頭皺得緊緊的,“病剛好,怎麼不多穿一點兒?”他瞪了一眼著旁邊的下人,“你們少爺身體不好要注意保暖難道不知道嗎?!還不快把外衫拿來!”小廝被他這一眼瞪的連連賠不是,像兔子一樣跑去拿衣服了。

兩個人坐下,榮石從他的毛領大衣中掏出一包東西擱在八仙桌上,“哥給你帶,帶了外國的香水,口脂,你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新產品來?”

小少爺驚奇的盯著桌子上的大包裹,噗嗤一聲笑出來,“這麼大的東西你這皮衣裡怎麼放得下?”榮石用拳頭掩口咳了兩聲,看看四下沒人,湊近了點放低聲音問他,“想哥沒有,恩?”

許一霖看著他勾人的桃花眼,心跳砰砰砰的驟然加速,想到那晚的情事,簡直臉紅的快要爆炸,他瞟了他一眼又迅速移開,小小聲的嗯了一下算是應答。

榮石看他甚是可愛,忍不住把手搭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假裝看看門口,“拿個衣服怎麼這麼久,別凍著了,哥給捂捂手~”

這小廝沒等來,卻等來許家水粉坊的夥計,“少爺出事了!有人來坊裡鬧事,把東西砸的一大糊塗,老爺被他們推了一下撞到櫃角昏過去了!”

許少爺一下臉色煞白,抓著夥計的手不鬆,“我爹怎麼樣了?送沒送醫館?!”

“已經送了,但那夥人還沒走,說是買了我們的胭脂結果家裡的姑娘毀容——”榮石拉著小少爺的手往門口走,“別慌,哥和你一起過去”

小夥計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指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被榮石喊去指路後,很快就忘了。

有了汽車代步,三個人很快到了水粉坊門口,還沒停好車就聽見店裡吵鬧的人聲,許一霖壯著膽子從人群中擠了進去,掌櫃的看到他來了,趕緊上前,“少爺,你來了!”

坐在椅子上的疤臉大漢吐出一口菸圈,踢了踢腳下的碎瓷片,“廢話少說!快賠錢!”

許一霖氣的臉都紅了,“你,你們說用了我們許家的胭脂毀,毀了容,可有證據?”

另外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走到他面前推搡了他一下,“要什麼證據?!我們胡爺說了毀容就是毀容!趕緊的拿5000大洋來,否則要你好看!”

“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彭!”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槍響,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嚇得一下子作鳥獸散,榮石拎著槍一步一步走過來。

一幫子欺軟怕硬的流氓看到他,臉色全變了,為首的疤臉大漢強自鎮定,“格老/子的——啊!”榮石對著他臉開了一槍,險險的擦過他臉上的那道疤,留下一道血痕。

幾個小嘍嘍嚇得幾乎軟倒,榮石黑著臉問道,“誰讓你們來鬧事的?”

“是他們賣毀容的胭脂——”

榮石面色不變,直接把黑洞洞的槍口貼上旁邊一個矮個子的太陽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問一遍,誰-讓-你-們-來-的!”

流氓小弟一下子癱在地上,哭喪著臉聲音發顫,“別殺,別殺我……是常林山……是他……別殺我啊……”

常林山是常綠林的侄子,常綠林沒兒子,幾乎是把他當成繼承人養大的,估計是看許一霖救了榮石,打亂了常副會長的全盤計劃,藉機報復來的,他眯著眼,一槍打在大漢的小腿上,這流氓頭子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少爺把槍收起,“都給我聽好,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冤有頭債有主,想來報仇,爺在這兒等他,滾!”他的目光鋒利如刀,一個眼神掃過去都讓人頭皮發麻,“膽敢到許家鬧事的,亂-槍-打-死!”

一幫子烏合之眾連滾帶爬的走了,許一霖還白著臉有些驚魂未定,榮石走過去,柔聲說道,“對不起一霖,是哥沒有護的你周全,哥保證下次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啊”

小少爺這才鎮定下來,“我沒事……”他懊惱的微嘟著嘴,“就是覺得自己特別沒用,榮石哥,我現在病好了,你教我打槍吧好不好?”

大少爺被他崇拜的星星眼萌的飛起,簡直想把人就地正法,但掃了一眼周圍的眾多的電燈泡後,又鬱悶起來,“掌櫃的,你們先把店裡打掃一下,我帶你們家少爺去醫館看看”

“是”

兩人趕到醫館的時候,許老爺已經醒了,他聽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是對榮石千恩萬謝,榮石看了對面站著的小少爺一眼,微微笑了,“伯伯不必道謝,我和一霖弟弟甚是投緣,許家的事就是我榮家的事,您安心休養吧~”至於謝禮我自會向寶貝一霖討得,天使魔鬼結合體的商界會長摸了摸手上的紅寶石戒指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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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意外的爆了字數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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