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並不看裴永，靠近了才發現，他身上這件龍袍略寬一些，門捎進來的寒風一鼓，肩脊清秀的形狀清晰見。

劉溫鎮定若，頷首道，“皇叔所為何事？”

門關上，只餘風卓跟在攝政王身後。

劉昭沒有拜，他輕撫頭上的玉冠，面色和煦，“臣僭越了這衣裳是皇兄的，我穿著委實大了些。陛，之前臣問的事，陛有答案？”

劉溫似有明悟，抬手攔住了警惕的裴永，摘了頭上的冠冕，“皇叔，是我現在撒手不幹的話，您會怎樣？”

劉昭淡淡一笑，“溫，你怎樣選，叔叔……都是一樣的。”

劉溫的眼圈倏地紅了。

“皇叔……皇叔你為什……明明我之間——”

“噓——別說。”劉昭微涼的手指擋住了男孩的唇，“我答應過母親的，絕不說這件事。”

憐憐夭折在御花園裡，宮裝美婦牽著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逼他發過誓。

“昭，你本性倔強，我要你發誓，若有洩露，則眾叛親離，失去所有重要的東西。”

怎會呢，我已經沒有什重要的東西了。

“裴永。”劉昭臉上慈愛的神色退去，只留身居高位慣有的漠然，“風卓會帶你從密道去，有人接應。”

裴永攥著劍柄的手握緊了又放鬆，最終單膝跪地，“誓死保護陛。”

“沒有讓你死。”劉昭摸摸劉溫的頭，對裴永說，“去吧，不要誤了時辰，保護好我的侄。”

徵西軍撞開城門，湧入城中，禁軍大勢已去，敗退零落。穆尚真令不得驚擾百姓，己帶了人往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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