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做個柵欄?”
小胖沒聽懂,不過仰頭看了看張大牛,隨即伸了個懶腰,拱著阮白去睡覺。
阮白被它這麼突然襲擊,手上的玻璃差點掉地上,沒好氣地反手打了它屁股一下:“別鬧,自己去睡。”
小胖大怒,站起來撲到阮白背上,兩隻胖爪毫不費力地摁在阮白肩頭。
張大牛看著一撮牙花。小胖如今沒一百斤也有九十斤,那爪子肥得比人胳膊還粗。他們家大人的小身板……紋絲不動。真不愧是大人啊……
阮白就這麼揹著小胖來回忙碌,在石室內爬上爬下地安置東西。
張大牛看自己幫不上忙,乾脆取了水去平整拓寬地道。
等張大牛中途回來取水的時候,石室內已經亮晃晃的了,雖然肯定比不上白天外面那麼亮,但是眼下只點了一盞油燈啊。平時那麼點亮度,看個書都費力。
是的,張大牛是好學生,隨身帶書本。和其他幾個驛卒相比,他的文化課成績一直不高,總覺得自己腦子笨。
阮白已經在石桌上擺開了一堆東西,見張大牛好奇,就說道:“看看能不能搭個灶,總不能總吃乾糧。”石室內有水,但是水最好也燒開了喝。
張大牛覺得自己的腦子搞不定這事:“大人要小人幫忙只管叫一聲。”
“知道了。”
不像外面那一段,剷平的石牆地面,各種垃圾都會被及時清理出去,張大牛清理的這一頭沒敢往外扔,只是儘量集中地堆在一角。
阮白挑了一些石塊,把剛才調配好的藥水一點點放在石粉裡混合拌勻,當成水泥一樣用來粘合石塊。這是越澤王的另外一個方子,阮白也是第一次弄,還不知道能不能成。
石洞內有通風口,排煙的問題倒是不需要太過糾結。張大牛來回幾趟,阮白就已經把一個簡易的灶臺砌好。
小胖早就沒了耐心,徑自爬到石床上去睡了。
剛砌好的灶臺還不能用,別的不說,阮白那一大包裡面就沒鍋子……最後還是隻能對著灶臺幹瞪著眼啃乾糧。
就在他準備休息的時候,楚昊回來了。
楚昊看到阮白在石室內,有些驚喜,快步走過去,扶住阮白的肩膀:“你來了。”他到地堡的時候,阮白還在睡,看他那麼累,他也捨不得叫醒。
“嗯。這幾天我待在這兒。”有正事,阮白坐起來也不睡了,“找到曹將軍了?”
“找到了。”老三找人很厲害,根本沒花費多久,“曹將軍現在距離這兒不遠,我把地方告了訴他,有需要的時候,他會派人過來取補給。人數不會超過二十。”頓了頓,他突然伸手緊緊抱了抱阮白,“我得馬上趕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嗯,回去讓人給我捎個鐵鍋過來。”
楚昊看了一眼石室內多出來的灶臺,比劃了一下留出的放鍋子的大小:“知道了。老三它們在草原上瘋,估計得過兩天才回來。到時候你就攔著別讓它們出去了。”
阮白點頭:“明白。”到時候估計草原上的戰火大概就徹底燃燒起來了。
楚昊沒說,實際上曹將軍已經帶著曹家軍,滅了兩個千人匈人騎兵。有心算無心之下,匈人騎兵幾乎沒翻出什麼浪花。
他找到曹將軍的時候,整個軍隊中都呈現出一種莫名的興奮。他和曹將軍一聊,才知道馬鐙在實戰中的作用比預料到的還要好。
曹將軍原話:“馬蛋,讓匈人們也嚐嚐在馬屁股後面吃灰的味道!”
周人的馬匹產量少,質量也沒有匈人的馬匹好。如果地形換成山地之類的,馬匹的作戰優勢未必能發揮出來。可是曹將軍幾乎打從當兵起,就一直在大周西線。廣闊平坦的草原給了匈人戰馬足夠的空間加速,往往一輪衝刺下來,就是勢如破竹。
這一回,他們卻靠著周人的戰馬,跑贏了匈人!
而且由於兩次都是晚上襲營,帶回的戰利品也不少,短時間內補給完全足夠。一些傷員由於醫藥包的存在,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
楚昊很快就走了。阮白注意到楚昊的速度飛快,完全不是平時晨跑的樣子。他摸了摸下巴:“輕功?”草上飛、八步趕蟬、水上漂、凌波微步……好酷炫的樣子。決定了,回去教“學費”,讓楚昊教他!
原來楚昊還會這一手,怪不得比他早了沒幾個小時,事情卻已經利索地辦完了。
與此同時,王妃卻發現了馬廄裡的囚犯:“這兒怎麼還有個人呢?”
面對王妃,湯信厚當然是知無不言:“回稟娘娘,這人是個細作,還沒來得及審問,就先關在這兒了。”
為兒砸分憂是當孃的責任/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王妃轉頭交代身邊的大丫鬟:“琴兒,交給你了。”
琴兒行禮,柔聲領命:“是,娘娘。”
湯信厚聽著小姑娘軟糯糯的聲音,目瞪口呆。好歹是個細作,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一個小姑娘不要緊嗎?
琴兒弱弱地站在湯信厚面前:“這位大哥,那這人就交給琴兒了。”
湯信厚愣愣點頭,剛想問要不要幫忙,卻見琴兒微微彎了下腰,伸手提著那細作的衣領站了起來。
細作平時手腳都被綁著,自己沒法找到著力點,哪怕一半身子在地上,一個大男人的分量總不見得比一籃子雞蛋輕吧?可是琴兒就是用提雞蛋的樣子提著細作,還向王妃行禮:“娘娘,琴兒先告退了。”
“嗯,先下去吧。”
琴兒嫋嫋娜娜地提著雞蛋,不,細作走了。
王妃看湯信厚的樣子,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琴兒幹這活很熟。”那些個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個個都被琴兒揪出來,無一遺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時候,那也是規規矩矩琴棋書畫來的。可是既然嫁給了平西王,那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夫君是個武夫,她也跟著培養一下興趣愛好,雙劍合璧什麼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浪漫事情嘛。
後面把孃家侄女領了來,小姑娘愛舞刀弄棍的,王妃看久了,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跟別家姑娘差不多啊,只是她家姑娘的特長更加犀利一點,挺好的,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負。
她身邊的這群丫鬟,差不多是和小姑娘一起長大的,潛移默化之下,變成了一支娘子軍……
楚昊小時候曾經還以為,所有的姑娘家都是這樣的。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別人家的姑娘都不是這樣的!
琴兒辦事很效率。楚昊回順陽關的時候,細作的口供已經放到了他的案頭。
上面的結果讓楚昊感到出乎意料:“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小子。”
口供平西王已經看過了,看楚昊的樣子,挑眉:“不然你以為是誰?”
楚昊搖搖頭:“沒以為是誰。我就想誰那麼閒,會盯上我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