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正事談完了,我們談談別的吧。”駱南喬大早上把懶洋洋的窩在床上的姬空挖出來,湊到他耳邊鬧他。
“什麼事啊...”姬空累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癱在床上不想動彈。
“比如,我的早餐。”
“喬喬,我好累啊,讓我睡覺,不要鬧了。”姬空是真的騷不動了,只能蹭著駱南喬的手撒嬌,“東西我發給你了,自己去看吧。”
駱南喬瞥了一眼檔案,低頭在姬空臉上咬下一個淺淺的牙印,“好的,寶貝,看我去扒他們的皮。”
室內暖意融融,外面卻是風雨欲來。
自從那個雌蟲將領發病以後,就好像拉開了浩劫的序幕一樣,接連有無數蟲族死於基因病之手。蟲族陷入許久沒見的混亂中,四處人心惶惶。
駱南喬趁亂混水摸魚,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以後,二話不說把十幾個新上位的將領告上法庭。
開庭之前,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雄蟲肯定瘋了,居然妄圖給軍部換水。開庭之後,大家看著那個笑的溫柔無害的雄蟲,手段憑出,證據充足,居然真的給軍部扒了一層皮。喬裴森也在現場,他坐在旁聽席,看那個當初還是姬空手中傀儡的雄蟲變成了如今翻雲覆雨,掌控大權的笑面虎。那對瘋子的確生了個好孩子,說不定他真能破局呢。
看那個輕柔淺笑著置無數人於死地的雄蟲,慢悠悠的整理袖口,再耀眼的陽光也照不進那片深沉的黑色眸子裡。看來他要回去準備接待這個雄蟲了,說不定他可以推他一把,讓這個雄蟲成為引子,把這片地獄炸的一乾二淨。
新上位的將領被駱南喬送進了監獄,軍部群龍無首,駱南喬直接把戈斯維爾從少將推成了上將,獨自掌控兩個軍區的軍隊。
與此同時,駱南喬把姬空從原始星球帶來的一個因為基因病死去的屍體交給路希爾,讓他查出這次所謂的基因病裡藏著多少貓膩。畢竟這次基因病浩劫來的太突然,而且發病的人居然全是中年雌蟲,這麼一次大面積的死亡,幾乎造成了一次人口斷層。
戈斯維爾忙著穩固軍權,路希爾整日沉迷實驗室,姬空也避著他整合他當初埋下的暗線去了。看來,是時候拜訪去喬裴森先生,把他的重曇救出來了。
“小駱來了,請坐吧。”喬裴森放下手裡的相框,自然的把它放進抽屜裡。
駱南喬不想和他打太極,一來就直奔主題,“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這些東西就是你的。”
駱南喬隨手甩在桌子上的的檔案,是那些他還沒告但已經收集好證據的殘餘軍部貴族。
“果然長大了,說吧,想知道什麼。”
“你當初你問我的那個雌蟲,也是亞普薩卡諾家族的小少爺。”
喬裴森眸色複雜,“你其實可以問點別的,作為你的朋友,我是願意幫你的。”
駱南喬“不必了,我只想知道關於重曇的事。”
“啊,原來他叫重曇嗎?你起的名字吧,挺好的。”喬裴森又拿起了茶杯,也不知道是想遮擋什麼,“他是我送進蜜語的,也是我讓人把他教成這樣的。”
這個在別人看來深居簡出,溫柔成熟的雄蟲他居然親手毀了一個雌蟲的一生,哪怕這個雌蟲被送到他手裡的時候還是一個剛剛會爬的孩子,他也沒有心軟。
駱南喬低垂著眼簾,很沉的住氣。畢竟那一切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如果沒有那段遭遇他也不能把重曇控於股掌之間。駱南喬啊,永遠涼薄的可怕,他可以看似深情的付出,可實際上他始終以自己的利益至上,那個溫柔淺笑的男人,是不長心的。
喬裴森說著說著,便想起了那天他見寧烽的時候,那是他和他為數不多的單獨相處。
他深愛的人為了另一個人乞求他幫忙,他顫抖的手連茶杯都拿不住,他怨恨嫉妒又無可奈何。
“呵,我要你陪我睡一夜,我馬上幫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為了一個不愛你的雄蟲,你居然能放下你的尊嚴去求人。
“換一個吧。”
“你都能來求我了,居然還有什麼要求達不到的嗎?”
“我答應過他我的一切只能為他所有,換一個條件。”
喬裴森極力遏制心裡的妒恨,他娶了你卻不憐惜你,甚至為了自己的私仇讓你去求別人。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如此深情,甚至願意為他生子!對,孩子,那個眼睛長的和你一樣的孩子。
“把他給我,我要把這個尊貴的神子變成一個性奴,你覺得怎麼樣?我尊貴的殿下。”
寧烽側頭看了看那個在地毯上咿咿呀呀的孩童,又想起了埃微羅,他答應了。即使他明知他的孩子會遭受什麼,又或者說,他今天是故意把這個孩子帶到喬裴森面前的。他擁有和他一樣的眼睛卻有著和他雄父肖似的面孔,把他拿來擋災再好不過了。
喬裴森對他的冷漠並不驚訝,畢竟神子大人永遠和神靈一樣同同在上。
喬裴森帶走了這個孩子,就把人扔給了下人。後來,他又拍了影片,分別寄給寧烽和埃微羅。他想見見寧烽,也想讓寧烽看清楚這個雄蟲的薄倖。寧烽會時不時來看看那個關在籠子裡的孩子,埃微羅卻始終無動於衷。,
“就這麼多了。你不用擔心那個孩子的安危,畢竟他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那個孩子沒有利用價值,他們也懶得管他。”他追一個雌蟲追了半輩子,被人利用,被人捨棄,最後卻看見他深愛的雌蟲滿身傷痕。他不想再忍了,他要送那個狠心的雄蟲下地獄!
駱南喬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就把桌子上的資料推過去。站起來,挽了挽袖子。轉身打算走,手已經摸到了門把。
他頓了頓,快步走了回去,不等喬裴森反應就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喬裴森也沒想到,大家都是文化人了,好好談,勾心鬥角不行嘛!動什麼手啊!他都多少年沒受過這種痛了,駱南喬這拳打的重,他當時就哀叫了一聲差點跌倒地上。
駱南喬笑了笑,放下袖子,慢悠悠說道:“抱歉了,手突然就不受控制了。這沓資料就當賠罪了,後會有期。”
果然,凡是武力解決事情都是最讓人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