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麟拿起那灰白色的骨壎放在唇邊,凝神片刻,便幽幽吹了起來。
那骨壎的聲音並不十分響亮,反倒低沉婉轉,時而嗚嗚咽咽,如同女子啼哭般,又時斷時續,讓人心陣陣難過。
忽然,硯臺上那隻湖州狼毫筆,微微動了。
在這初的正午,眾人卻莫名到股寒意。牆角有名膽小的圓臉弟子,忍不住低呼聲,隨即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許照麟催動靈力,那骨壎的聲音,更加如泣如訴,幽怨不堪。
在油燈暗淡昏黃的光芒,那隻筆慢慢立了起來。
滴墨水順著狼毫,“啪嗒”聲滴在了面雪白的宣紙上,染朵的墨漬。
而後,在眾人的目光,那隻筆終於緩緩落,自左向右,輕輕劃橫,而後微微頓。
正在此時,不知何處陣風掠過,那油燈裡的小小火苗,倏然熄滅了。
屋子裡片死寂般的黑暗。
忽然,只冰冷纖細的手,上了方才那個膽小圓臉弟子的咽喉。那弟子愣了,隨即發了聲刺耳的尖叫,手腳胡亂擺動:“有鬼,有鬼啊!殺人了!殺人了!”
他這麼驚乍,旁邊幾名弟子登時也失了方寸,驚叫起來。時間黑暗有人拼命推搡,有人抱頭蹲,還有人想去開窗,簡直片混亂。
肖衡此刻正站在司明緒左邊。他倒並不害怕,只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忽然忍不住想伸手碰碰邊的人,確定那人還在。
他的左手剛伸去,指尖便碰到了溫,似是對方的右手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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