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推門而入。可書房裡空空蕩蕩, 並沒有人。

門詠絮眨了眨眼睛, 笑道：“肖公子, 城主日去了曲堂主那兒, 恐怕要晚才會回來。您待會兒再過來罷。”

原來他去找曲霂霖了……肖衡有些失望, 卻也並打算離開：“我在這裡等他便。”

書房陳設和年前沒有任何變化。這年之中, 青年時時會過來，靠在窗邊矮榻上，呆呆望著那無人書桌，在寒梅暗香陪伴中，度過好幾個時辰。

肖衡在矮榻上躺著，發了會兒呆。窗外樹白梅在陽光開得正豔，那陣陣浮動香氣讓他心猿意馬。

他忍住抓起榻上那條薄毯，蓋在自己臉上，呼著那醉人氣息。僅僅如此，他就感覺到了某衝動……他隨即在心裡唾罵自己，肖衡，簡直個噁心變態。

青年心煩意亂跳了起來，在書房裡亂走。

他走到那張黑檀木書桌前，隨手翻了幾桌上函件，幾乎都公文，沒什麼好看。他瞥見其中份檔案上，那人惡狠狠批了個字——“胡說八道！”

或許氣得狠了，那幾個字與他平日溫和矜持隸書全然同，張牙舞爪，力透紙背。

肖衡噗嗤聲笑了來。連這幾個字，他都覺得可愛得要命。

他又轉身去看書桌後那頂天立多寶格。多寶格上排排精美瓷器、玉雕。青年手拂過這些東西，想象著那人修手指怎麼把玩這些小玩意兒，忍住摸了又摸。

當他觸碰到尊汝窯瓶時候，忽然頓了頓，輕輕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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