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藤蔓磨得血肉模糊，終於堪堪停在了崖半腰。

司明緒勉強抬頭看了看上方。或許是角度原因，除了暗沉的天空和灰的崖，其餘看不見什麼。麼想來崖上之人，也看不到此處。

心怦怦亂，若是此時顧雪笙和許照麟趁勝追擊，境況著實堪憂。御劍而行，更是猶如活靶般。

肖衡的頭軟軟搭在的肩上，往日讓心煩意亂的鼻息，此時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司明緒強行按捺心慌，扭頭打量。

忽然，的眼睛微微亮。旁邊不遠處的崖上，有窄窄的縫隙。心喜，摟著肖衡，攀著藤蔓艱難挪了過去。

這縫隙不過尺餘寬，只能容人勉強側身進。扶著肖衡磕磕絆絆往裡面走了數十丈，才稍微寬闊了些。原來這縫隙，竟然是個頗深的。

輕手輕腳把肖衡放在溼的面上，又摸顆夜明珠，才解開青年的衣襟細細察看。

白皙結實的胸膛，微弱起伏著，似乎隨時會停止呼吸。右側靠近胸骨的位置，現了又深又窄的傷，正不斷湧鮮血。

司明緒手忙腳亂從乾坤袋裡摸瓶止血粉。向平穩無比的的手，此時竟然微微發顫，好不容易才開啟要命的小瓶，倒了整整半瓶止血粉在傷處。可是血量實在太大了，止血粉倒去便被衝開，本起不到作用。

肖衡在劇痛渾渾噩噩睜開了眼睛，輕聲：“明緒哥……我，我是要死了嗎？”只不過說了句話，便忍不住劇烈嗆咳起開，鼻全是帶著泡沫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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