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做……能強迫他……他在哭……可是他要走了……他騙了……他本喜歡……他拒絕了……他守信約……恨透了他……想看他笑……

他的髒六腑彷彿被狠狠擰在了起，痛苦得乎想蜷縮起來。他想毀滅人，他想救贖人，他想撫人，他想殺了人……

忽然，肖衡猛顫了。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觸及了他的本源。……是他的本源，而是他曾經擁有過的，卻毫猶豫給了人的……東西。

他的靈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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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司明鄢靜立在湖面上, 遙望著漂浮在雨幕中的人。

他的兄垂眸回望著他, 漆黑的發胡披散, 鮮紅的喜服凌破碎, 雨水混合著血水從髮梢衣襟滴落。連淡粉色的嘴唇也變得慘白, 完美的臉龐被道猙獰的血痕破壞了……可是, 這樣的哥哥, 仍然讓自己目眩神迷，心動已。

方才只差，他就可以剖兄的靈核。過要緊, 哥哥確實很厲害，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自己……才是最後的贏家。

司明鄢腳輕，整個人緩緩浮上半空。

司明緒緊緊盯著這陌生的弟弟，手中墨黑的九命幡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旁的神鳥畢方舒展著達丈餘的烈焰雙翅, 聲啼鳴，響徹雲霄。

司明鄢伸手虛虛握, 只色澤暗淡的攝魂鈴又現在他指間。

“方才你已經試過了, 這對管用的。”司明緒沉聲道。

他的弟弟微微笑：“是因為……你負傀儡血契啊, 的傻哥哥。你可知道，這血契僅讓攝魂鈴對你失效, 還壓制了你體內的劇毒。你現在與爭鬥，過是忍受違背血契所產生的反噬痛苦而已, 若沒了這血契……哥哥，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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