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在門外足足站了一個小時，直到同軒推門出來。他抬頭看了看男人精神奕奕的模樣，心裡悶疼了一下，但沒多說什麼，只默默跟在同軒身後，直到走到地下停車場給對方開啟車門。同軒沒有馬上坐進車裡，而是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拉扯過來，淡淡問道，“洗過澡了吧？”

蘇辰抬眼看了看他，嗯了一聲。

同軒鬆開手，抬腳跨進車內，說道，“今晚的‘宴會’很重要，你表現好了，答應你的數額會立刻打到你卡上，別給我出岔子，明白麼？”

蘇辰又嗯了一聲，給同軒關上車門，自己坐到駕駛座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只要林關長同興了，出口的問題就能解決了，是麼？”

同軒瞥了他一眼，然後仰頭靠在座椅上閉目小憩，“你只負責讓他同興，至於能不能出口，就不用你操心了。”

“”蘇辰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男人，目光輕微地晃動了一會兒，半晌後又是嗯了一聲，默默發動車子了。

一路上同軒都沒再同他說話，儘管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蘇辰清楚，這個人到現在也仍舊是厭棄自己的。

厭棄自己下賤，厭棄自己自甘墮落，厭棄自己這淫穢又糜爛的髒汙身子。

他曾經想解釋很多，可這麼多年過去，漸漸也就沒了期待，這個人只當自己是個婊子，曾經給過他的熱切和溫暖，也許只是一場夢罷了。

或許他更希望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婊子吧？心安理得了，心也就不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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