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的手勁那麼大，這手機一摔直接就四分五裂，他一股子怒火壓不下去，看著自己的手掌，又想起這手剛剛還打過沈衡，把他打得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他返回餐桌那，只看到沈衡呆呆坐在那，一手拿著冰包捂著臉，一手搭在桌子上，他的眸子微微垂著，目光向下，裡面的光帶著些迷茫無措。

程湛的心都因為他的表情而揪緊了，他上前一步，一隻手觸到沈衡的肩膀，對方猛地一顫，彷彿是才注意到他的靠近。

那個迷茫而牲畜無害的表情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有些銳利的，飽含警惕的目光，刺得程湛心裡難受。

沈衡就像是一隻被人傷害過的小豹子，此刻有些畏懼，又不肯妥協地看著侵略者，彷彿隨時都會伸出爪子撓對方一把，程湛擰了眉，想起來剛才那個電話裡沒用秘書說的話，於是他直接半跪在沈衡面前，抬頭看著沈衡，手也握緊了他的手，“你行程太多了，很累是不是？”

“你想要休息就休息，不要為難自己。”

他說了一堆話，看著沈衡微微睜大的眸子，小豹子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疑惑，好半天了才問了一句，“……為什麼？”

程湛笑了一聲，梁梁他的腦袋，像是逗弄一隻小動物一樣，接著道，“什麼為什麼？讓你輕鬆點不好嗎？”

沈衡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久才道，“他接了那麼多廣告和電影，違約會很貴。”

程湛思考了一下，“我讓他的工作室發個宣告，就說他身體不好，有些行程需要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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