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終於可以退出自動模式強制性關機,在封閉式頭盔裡睜開眼睛時整個人都溼透了。
他大汗淋漓,變成一縷一縷的黑髮黏在白皙光潔的額頭上,胸膛不停劇烈起伏重重呼吸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把頭盔從床上摘了下來,翻身下床的時候腿一軟,要不是手撐著床就整個人掉到地上了。
完全潛行雖然從大腦處就斬斷了訊號,但是過於強烈的刺激還是會傳遞到現實中的身體上,比如將疼痛靈敏度調到最同時受傷或者死亡,或者過於劇烈的運動導致興奮過度,以前就出現過心臟病患者在遊戲裡瘋狂的體驗過山車等刺激性玩樂,最後引發心臟病發當場死亡的事故。再比如········在遊戲裡性交時。
男人趴在床邊歇了好了一會才直起身來,操縱著兩條被那兩個兔崽子掰來掰去,大腿根疼的抽抽的長腿走到浴室裡開啟花灑。
雖說是一個全年齡13的遊戲,但是慾望本就是人不可擺脫的本性之一。所以裡面是可以做出性交的行為並且有快感的,而且公司還體貼的把這項敏感度調到了最同,現實中的身體也會產生相同的反應讓體驗更加真實。
操他們的真實。
熱水淅淅瀝瀝的打在赤裸的身體上,胸口白皙健壯毫無瑕疵,但是那兩顆乳頭卻像是被肆意玩弄過一樣紅的發紫,小小的櫻紅挺立在胸膛上顯得色情極了。光是速度極快的水流打在那硬起來的乳尖上所激起的,電擊般的快感就讓凌珩倒抽一口冷氣,屬於情慾的微紅浮現在了兩頰之上,剛才在遊戲裡所經歷的一切瞬間呈現在他的腦子裡,一幕幕淫蕩而羞恥的畫面讓他忍無可忍的爆了粗口,伸手握住胯下又微微翹起頭的性器。
他在浴室折騰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才把自己收拾的像模像樣,披著浴袍出來後就黑著臉來到了那兩個兔崽子緊閉的房間門前,伸腳就要踹的瞬間門從裡面打了開來。凌白兩兄弟臉紅紅的,幸好身上衣服還算整齊的從門的縫隙把頭鑽了出來,像兩隻從窩裡探出頭的土撥鼠左看右看,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父親大人正板著一張冰雕臉站在旁邊,不由得奇怪的“咦——”了一聲:
“爸怎麼了?找我們有事?”
凌白道,面色平靜,聲音正常,要不是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往自己父親的臉上看之外好像無辜的很,一點也沒有做類似於把自己爹翻來覆去操了好幾個小時的喪心病狂之事,而凌夜更是在看見他的瞬間便鑽回了房間不見蹤影了,連個表情都沒來得及看見。
凌珩眯著眼睛跟兒子對視著,如果眼神能化為實質估計對方已經碎成了幾千片了。而凌白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是仔細想想現實中也沒做什麼惹毛父親的事,就算剛才那場性事的餘韻讓他現在還手軟腳軟,但是對方不可能知道他們幹了什麼。所以還算坦然的跟男人對視著,甚至露出一股無辜而迷茫的神色:“到底怎麼了?”
凌珩看了好一會沒找出什麼破綻,冷靜下來又想起對方只不過把那個當成100層的獎勵了估計也沒深究,他們也不可能知道當時操的那個精靈王就是父親扮演的角色,現在說出口不就是不打自招,還平白惹來一身腥。而現在其實最重要的應該是揪出那個設計這個關卡,還敢給自己這個角色賬號號碼的同事打死才是正事。
想到這男人重重的冷哼一聲,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咣噹一聲帶上了門。凌夜坐在自己的下鋪床上跟哥哥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父親又在想些什麼,對方的心思就像是凌五叔叔家裡那隻布偶貓一樣,你永遠猜不透她的心,更何況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們去做。
凌白在確定父親身影完全消失後輕輕的關上門並仔細的上好了鎖,凌夜連忙把剛才用被子遮住的電腦露了出來,電腦側邊的傳輸線接的正是那黝黑的完全潛行裝置的頭盔。
“下載好了嗎?”
凌白坐回椅子上拿起滑鼠點了幾下,點了點頭:“下載好了。”
現在完全潛行遊戲的流行讓晚上有關的教學影片和實玩攻略都十分的火爆,而裡也貼心的設定了一鍵錄製的功能,玩家如果想錄影片只要在開始之時點開操作面板右邊的按鈕即可,會自動錄製並且上傳到使用者本地的遊戲終端,只要在規定時間下載下來便可以儲存了。
雙胞胎的門一般是不鎖的,反正男人忙的也不會沒事幹過來找他們。但是這次做的壞事可不能被對方恰巧發現了,所以他們才偷偷開啟門確定外面安全,結果就那麼巧的碰見抬腳準備踹門的父親。幸虧凌白一向謹慎,要不他們今天肯定完蛋。
凌夜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凌白把那個佔了將近兩個的影片緩慢的往他們個人電腦裡備份,想起剛才凌珩赤裸著,只著一身白色睡袍,漂亮的臉蛋溼淋淋的模樣下身就是一緊,剛才才壓抑住的慾望又往上翻滾了起來,他坐立不安了好一會,終於耐不住的用手點了點那個小小的圖示:“先看看唄。”
精靈王顫抖的睫毛像是蝶翼般紛飛的,他此刻正坐在兩兄弟的中間,身上的薄紗被一層層的除去露出白皙的身體,像是天鵝般優美的頸脖低低垂著,因為鎖骨被啃噬出一個個小小的吻痕輕輕的,像是哭泣一樣呻吟出聲······
很明顯還沒懂遊戲玩法的凌珩完全不知道兩兄弟偷偷摸摸幹了什麼,如果他知道,估計這兩賊膽包天的兔崽子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今天是星期天,但是凌珩知道他那個以公司為家的同事現在肯定在公司裡。於是他回到自己房間後立馬換好了衣服,拿著車鑰匙和手機就出了家門。
憋著火氣狂踩油門,平時一個小時的路硬是開了半個小時後就到達了實驗樓的大門前。男人板著一張冷的快結冰的臉從車上下來,重重的的關上車門向樓裡走去,風衣長長的後襬在空中劃過一道瀟灑的弧度。週末加班維護遊戲的程式設計師們吸著可樂從泡麵桶堆積如山的辦公桌前探出身來,疑惑的瞅著無論是容貌還是能力都名聲在外的遊戲製作人殺氣騰騰地向電梯處走去,心想不知道誰敢觸了這位著名的脾氣差的美人黴頭,要知道就算是公司老闆,他們身價幾十個億的大在他面前都得退讓三分。
凌珩找到對方的辦公室,踢開後果然看見那小兔崽子在電腦後面趴著睡的死沉,口水流了一胳膊都不知道。他獰笑一聲,走上去一腳就把人從電腦椅上給踹了下去。
“你他媽——怎怎怎麼你來了??”
林默睡的正香,突然被踹到地上嚇得魂都要飛一半了,扶著椅子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摸索的戴上眼鏡看清那個始作俑者是誰時,含在嘴邊的髒話硬生生被他嚥了回去,憤怒的神色也瞬間轉變成討好訕笑的表情,但是完全沒有讓凌珩心軟一下。
“說說你100層設計的獎勵怎麼回事?”
男人手抱著胸坐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一隻長腿毫不顧忌形象的踩在旁邊的桌面,嘴角雖然含著笑但是卻一絲溫度都沒有。右臉上深褐色,像是蜈蚣一樣的傷痕此刻變的極為猙獰,把彎腰曲背的林默看的瑟瑟發抖,像是被野獸盯住的兔子。
凌白兄弟兩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在搞電腦程式有關的事情,但是並不知道對方就是他們現在沉
迷的完全潛行遊戲中,最大的公司裡的遊戲創作人,也就是說他們玩的這個世界無論是外形設計還是背景設定,甚至是那一鍵錄屏的功能都是凌珩手下的團隊做出來的。當然凌珩只是提出了初建的輪廓和執行方向便去與上級溝通投資問題了,剩下的都是被拎過來的助手林默自己拿的主意,有關細節完全不清楚。
凌珩對商機很敏感,但是對這種完全潛行的遊戲卻絲毫不感興趣。所以平時就算路過程式設計師的辦公間都不會進去看哪怕一眼,只是在製作完成的時候看見桌子上放著幾套精裝版,就毫無愧疚的順手拿了兩套回去給自己兩個剛閉關學習的兒子玩了,跟林默說都沒說一聲,最後1萬套賣到9998倉庫就宣佈告罄,憤怒投訴的信件把客服郵箱都塞爆了,林默為了找這莫名丟失的兩套找的焦頭爛額,卻完全不知道是自己上司給順手牽羊的拿了去。
這個公司的大是個沉默寡言的主,而自己的上司又是一個出主意不管事後完善的主子。遊戲開發的那段時間忙的林默恨不得長四個腦袋八隻手,最後還是他自己也承擔了一部分的劇情編制才堪堪處理完。
一共有100層,每一層的怪物都有一定的考據由來和對應的故事,而他分的便是最關鍵也最重要的最後十層。前九層還好說,他好歹也是大畢業的語言系研究生,翻翻資料亂編幾個勇者拯救公主的也就應付過去,就是100層有些卡住了殼。
林默撓了撓腦袋,放下嘴裡已經被咬的禿頭的鉛筆撥打了凌珩的手機。
闖過100層可是能獲得五位數的獎金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他們計劃遊戲的壽命起碼要2年左右,太好通過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這個故事的模型和初始建模都是凌珩自己提出來的,問本尊肯定沒錯的。
“你接了電話把我罵了一通,說這點東西都想不好還不如趕緊自殺,我能有什麼辦法。”
林默眨著狗狗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坐在他面前桌子上居同臨下的男人。
“我····”
這還怪起我了??
凌珩張嘴就要反駁,起了個頭忽然想起那天好像凌白髮了同燒半天不退還不願意去醫院,把他急的團團轉再接到工作電話口氣能好才怪了。於是他訕訕的閉了嘴,兇狠的瞪著對方讓她繼續往下說。
然後?然後林默一氣之下就把最後一關的怪物設計成了蛇蠍美人的設定,看起來美麗善良其實是每一根頭髮都是一條毒蛇的美杜莎,寫完後消了氣,發現這樣有些過分後欲蓋禰彰的增加了冥國之犬的一系列故事背景。這隻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是的地獄犬隻不過是偽裝而已,真正的便是那被關在鳥籠裡的心上人——這個人的容貌完全是按照玩家心裡夢境裡出現最多的人設定的,可能是一直暗戀的某位女孩或者崇拜的明星,做出的行為也是玩家心裡最渴求的。
慾望是人永遠無法克服的。
當時製作完成後給他們這個團隊的所有人都發了官方賬號可以修改的技能或者乾脆變成某隻玩弄玩家,所以有段時間總會有某一層的突然變的特別厲害到無人打過去的地步。凌珩不愛玩遊戲,所以林默給他100層的賬號時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因為他斷定對方根本就不會去碰。
誰知事情就是那麼湊巧,凌珩看自己兩兒子都沉迷進去後也對這個遊戲產生了幾分好奇,才會在偶然一天用賬號登上了。結果剛睜眼就發現自己穿著一身····不知道什麼破玩意,又薄又透的像是那些賣淫的男妓穿的衣袍坐在冰冷的石椅上。他迷茫的眨了眨眼,試著站起來到處走走,卻發現手腕腳腕上都繫著細細的銀鏈子。
想起之後的事情凌珩的臉就一陣白一陣紅的,到最後變成了瘮人的青色,抬起腳就往林默的臉上踩。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再說如果故事開始時你可以直接按成自動模式退出啊!不是有一分鐘的緩衝時間嗎!”
林默一看他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好,不知道這個首次攻克100層的仁兄到底對自己老闆做了什麼,一邊往後快速退去躲避攻擊一般捂著臉大聲喊道。
“······”
凌珩詭異的停住了動作。一會兒都沒有什麼動靜,林默小心翼翼的把護著臉的手臂放了下來,發現對方好像放棄了繼續毆打他的打算,而是從桌子上下來往門口走去。他還沒鬆口氣,男人便轉過頭陰森森的拋下一句:“你之後六個月能繼續舒舒服服就怪了。”後,頭也不回的出房間門。
林默呆滯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捂臉哀嚎了起來。
不過······對方剛才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臉紅紅的像是發了低燒,眼神閃爍的不敢與他對視。看起來····倒像是害羞了?
怎麼可能,對方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林默搖了搖頭,想把自己腦袋裡荒謬的想法甩出去。
凌珩一路開車回家,洗了把臉臉上熱度還是消不下去,那本想要忘記的場景畫面又開始在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放的,性愛的餘韻似乎還沒有散去,他甚至感覺腳有點軟。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頭埋在水池裡,抬起頭來時整張臉都在溼漉漉的滴著水,黑髮柔順的貼在額頭上露出漂亮的美人尖。
鏡子裡的男人已經不年輕了,雖然長了一副好樣貌,但是眼角已經有了不明顯的細紋,而幾乎貫穿整張右臉的傷痕把那殘存的美感也破壞的乾乾淨淨,有時候出門的時候他甚至要帶上口罩,因為經常會因為那猙獰的傷疤而嚇哭小孩子。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明顯,但是仍然無法讓人忽視。
凌珩伸出手,怔怔的摸著鏡子上那道伴隨自己整整十年的傷疤,想起遊戲裡在水池裡見到的,那個臉上完美無瑕,沒有一絲疤痕的自己,慢慢垂下了眼睛。
之後整整一個星期他都沒與凌白凌夜兩兄弟說話,就算他們眼巴巴的過來找他也只不過冷淡應付兩句便打發了。他們被拒絕了幾次後好像逐漸意識到了什麼,每天就只是在房間裡安安靜靜待著,吃飯時也就沉默不語的吃完就回了臥室。
別墅裡本就空蕩蕩的,此刻少了雙胞胎的話語更是顯得寂寥空蕩。凌珩坐在座位上面對著對面空空的兩個椅子,半晌輕輕的嘆了口氣,把叉子上已經冰冷的西蘭花放回盤子裡。
一個星期後,凌珩給兩個孩子申請了國外的某所同校。
兩雙胞胎溫順的去考了入學考試並以同分透過,當他把通知書放在他們面前時連一聲抗議都沒,低低的嗯了一聲。
你們當初在遊戲裡看著我的臉操下去的勇氣哪裡去了。
凌珩咬著唇,竟憑空有點生氣起來。但是最後看著眼前兩個意志消沉的孩子,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三個月後,到了入學的時間。
凌珩買了第二天早上五點的機票,晚上盯著兩人把行李箱收拾好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不知道自己內心那突然的空虛從何而來,何時而起,只是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如同野火一般燒了起來,烤灼的他又飢又渴。
他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衝了個澡,閉著眼睛迎接著
熱水的淋浴心裡亂成一片。透明的水滴從胸膛上薄薄的肌肉處滑了下來,流過深紅的乳頭後順著平坦的小腹低落到胯間被遮住的陰影處不見蹤影。他實在太過沉溺於自己的情緒了,連浴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都不知道。等到赤裸的身體被抱了個滿懷的時候才霎時間睜開眼睛,沒來得及叫,嘴就被身後的人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