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噴灑在他臉上，“最後一個選擇，段正華，和我。”

段斌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摟住了腰，極近的距離讓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他的眼睛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回答我，乖奴隸。”

段斌閉上眼睛，頭埋進男人頸間，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半晌，才低聲道，“……你。”

“呵。”沉默許久，男人的一聲輕笑讓他的心瞬間沉入湖底，郭枘推開他，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看著居高臨下的那個人，段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自己的愛是那麼低賤，給他的都被他踩在腳下，男人臉上的笑似乎在嘲諷自己。他第一次覺得那麼無力，三個選擇，不過是對方讓自己看清自己，也讓自己看清這種付出換不回來任何東西。

段斌甚至沒有勇氣回問，如果他和鄒旭陽放在一起，郭枘會選擇誰？答案是一目瞭然的。

他這輩子都栽在了這個男人手裡。

郭枘看了他一會兒，直起身子，“起來吃點東西。”

段斌眼睛追著他，僅剩下迷茫，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就好了，如果他愛自己就好了，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就好了。

“喂。”郭枘推了他一下，他才清醒過來，滿臉眼淚地看著他，似乎受到了驚嚇，他爬起來抱住了郭枘，後者愣了一下，扯著他的頭髮把他拉開，但那人固執地又抱過來。郭枘扯掉了他幾根頭髮，皺著眉鬆了手，段斌就順著爬上來親他，手摟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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