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晴好,小皇帝差人過來請銘熙一起去遊湖,銘熙也好久沒出門散心,便應了下來,身邊只帶了一個侍女便出了門。
侍女名喚燕兒,每每侍奉都貼心周到,以至於銘熙今日都會帶她在身邊。
銘熙出門還是一身男裝,自從被刺之事後,她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保住小命要緊,連累他人也是她不願看到的。
主僕兩人到了綠心湖,卻並不見銘啟的遊船,二人還在納悶,便見湖中心靠過來一艘船,船長得樸實無華,應該不是銘啟的遊船。
銘熙剛想叫燕兒去尋銘啟,就聽船上有人喊了一聲:“姑娘!”
銘熙望過去,果見船頭有一人立於風浪之間,英氣十足。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日在春香樓偶遇的趙之境,真是不想見的人偏偏能偶遇,楞的她還沒地方可躲。
“姑娘留步!”趙之境見銘熙轉身要走,立即將船停上了岸,跳下船,快步走了過來。
“姑娘何故見我就走?”趙之境攔住銘熙和燕兒的去路,燕兒擋在銘熙面前,道:“你是何人?!”
趙之境看了一眼警惕的燕兒,又看了看她的裝束,銘熙心裡一咯噔,糟了,出門忘記吩咐燕兒將公主府的牌子解下來,這下估計趙之境認出來了。
果然,趙之境端詳了好一會兒燕兒腰上的掛牌,疑惑的問:“你們,是公主府的人?”
“正是!”燕兒搶先道:“既然知道我們是公主府的,還不趕緊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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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冒昧,”趙之境對燕兒微微一揖,看著銘熙道:“在下趙之境,還未曾知曉姑娘尊姓大名?”
“你是趙將軍?”燕兒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銘熙,銘熙點點頭示意她退下。
“原來是趙將軍,久仰大名,不想能在此遇上,實在幸會!不過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
說著便要走,可誰知趙之境早就看出她想跑,一把攔住去路,“姑娘還未告知尊姓大名,怎的就要走?”
“啊,那個......”銘熙眨了眨眼,只得說:“那個,我們就是公主府的侍從,沒什麼正式的名字,恐怕擔當不起將軍抬愛。”
趙之境顯然不以為然,他認真道:“就算是侍從,也有個名字,姑娘不願意說,就是不願意相信我的誠意。”
“那倒不是。”銘熙趕緊解釋,這趙之境真是難纏,看來今日想走也走不了,“我......叫......銘銘!”]
她只好隨口編了一個名字,惹的燕兒看了她一眼,終是不敢多嘴。
“明明,嗯,好名字。”
趙之境點點頭,若有所思,“怪不得姑娘生的如此明月照人,這樣的名字,當屬姑娘。”
“咳......”銘熙掩嘴偷樂,看來趙之境以為的是“明月”的“明”了,也無所謂,他開心就好。
“不知明明姑娘可有婚配?”
此話一出,差點讓銘熙和燕兒讓口水嗆到。
“咳咳......那個......”銘熙與燕兒對視,燕兒立即會意,道:“我們做奴婢的,婚配當然是由公主做主了,豈能兒戲!”
趙之境竟真的認真思索半晌,才道:“果然是我唐突了,既然這樣,不日我便登門拜訪,尋得公主同意,明明姑娘,你等著我便是!”
說完,他竟不做任何糾纏,真的快步走了。
“哎......”銘熙看著他認真的背影,一籌莫展,倒是旁邊的燕兒笑得前仰後翻。
“公主,我看趙將軍對你可是真心的!他都不嫌棄你身為‘奴婢’之身呢!我要是能遇到一個這麼真心待我的,就好了!”
說著,還歪著腦袋瓜子異想天開起來。
“死丫頭!”銘熙推了推她的太陽穴,“就知道捉弄我!我如今可是騎虎難下啊!早知道告訴他我的身份得了,免得被他這麼糾纏。”
哎,是啊,想到那“三分鐘”,銘熙不禁搖搖頭,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