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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如果沒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說完,她拎著小籃子像只兔子一般跑掉了。

“五小姐,還要奴婢進去嗎?”點墨問出這話時,心裡也在打鼓。

林蔚然看著她的背影,又想起方才那聲尖叫,聽起來確實是受到驚嚇的感覺。再一想,被一個奴婢耽擱了不少時間,於是搖頭,“不必了。”

林昭然的決定不僅讓點墨鬆了一口氣,連洞裡的林蔚然也跟著鬆了口氣。

晴雪一口氣跑遠了,最後無力了,只能倚著一棵樹捂著臉大口地呼吸,她不敢想她跑走之後五小姐有沒有堅持著讓點墨進去那個山洞,會不會發現四小姐和——

可她不敢回去,如果五小姐信了她所說,沒有堅持要檢視山洞呢,她回去會不會多此一舉,然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晴雪不敢回去,也不敢走,無奈之下只能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等著。

洞裡,隨著外面的走步聲漸行漸遠,林蔚然身後的男人漸漸鬆開了他的手。

林蔚然嘴巴自由後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在這?”

躲假山洞裡,這是什麼癖好?

男人的回答很是簡短,還帶了一絲漫不經心,“和你們一樣。”

林蔚然一噎,和她們一樣,被堵的不得不進洞避一避。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要走。

她才剛抬腳呢,男人的話就響起來了,“我勸你最好不要現在就走。”

林蔚然回過頭,挑眉,“為何?”

“你現在出去,從他們的站位來看,被發現的機率高達八成。”以林五小姐的疑心,一定會讓人留意此處的動靜的。

林蔚然的腳邁不出去了,感覺有點丟臉。

☆、第15章 第十五章

林蔚然頓住了腳步。一時間,小假山洞裡很安靜。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後果都明擺著了還要死倔著去做的蠢人設不符合她,但誰來告訴她,在古代遇到了四一九物件該如何相處?除了問出剛才他怎麼在這裡這個問題,林蔚然也不知道他們還能聊什麼。

咦,林蔚然突然想到剛才她問的問題,他的回答有點耐人尋味啊。

她是不想和謝洲打照面,然後也不想林昭然發現她在離謝洲不遠的地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他呢?他不想和自己打照面可以理解,但他可以從謝洲那頭出去啊。難道他認識謝洲?

不對,如果是這樣,他沒必要避開啊。謝洲在青年才俊裡也算是出類拔萃的那一波了,他認識謝洲並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難道他真是什麼大佬,而謝洲認識他?

想他做客侯府,似乎不曾通報過姓名,或者所用之名並不起眼,所以不曾引起注意。可這與他給人的感覺不符啊。

在林蔚然糾結的時候,假山之外不遠處,謝洲和林昭然已經開始談話了。

假山洞穴之內,他們的聲音隱約傳來,什麼婚約之類的,林蔚然愣了一下。她瞅了瞅,然後踏步上前,果然,繞過了一顆大石頭,另有一條道。

那聲音就是從這這條道傳過來的,林蔚然越往前走,聲音就越清晰。

出人意料的是,在道路的盡頭,有些許光透入,林蔚然探頭一看,竟然能從一個三四指寬的縫隙之中看到外面的景象,聲音也更清楚了。

外頭,銀杏樹下,林昭然和謝洲相對而立。

兩人的站位印證了方才她的猜測,林蔚然心裡嘖了一聲,這謝洲真是藝高人膽大,他難道不知道侯府的小姐們對他是虎視眈眈的嗎?竟敢赴林昭然的約。

“......在謝家決定和侯府定親之前,你並未見過她,同樣是盲婚啞嫁,為什麼你當初願意,現在卻不願意了?”

這是林昭然非常疑惑的地方,身份不變,只是換了個人而已,同樣的盲婚啞嫁,自己長得也並不比林蔚然差多少,只能說春半秋菊,各有姿色。謝洲怎麼就認定了林蔚然一般呢?

她是真的想知道,自己與林蔚然相比,差在哪裡?若說她是真正的十五歲也就罷了,可她這個活了一世的人,而且前世的後半輩子她也並不窮困潦倒,而是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這樣竟然還比不上林蔚然一個十五歲的失勢的丫頭,她真的很不甘心。

對於她的問題,謝洲沉吟,不免想到自己的心路歷程。

就而今的風俗而言,每一對男女的婚嫁都如賭博一樣。

名門千金都是養在深閨,輕易不見外男。千金們的性子只能透過與之交好的世家打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樣的訂親有很大的賭性在裡頭。

他和林蔚然的婚姻也是如此,第一回是屈從也是賭一把。

索性,這回他賭贏了。在完成了祖父的約定後還找到不錯的未婚妻,運氣是真的很好。家有蠢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他也見識過。

在此提前之下,他為什麼要再賭一回?為侯府的錯誤買單?

但這些心思,不足為外人道。

“林五姑娘,如果你約我前來只是為說這個,只能說此一時非彼一時——”

林昭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也確實想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但謝洲頓了頓說道,“你很好,祝你早日找到適合你的如意郎君,謝某告退。”

連說也不可說嗎?林昭然心沉了沉。

“且慢,謝公子在做決定之前,先看看這個吧。”

謝洲看著信,不接。

“謝公子放心,這不是什麼私相授受之物,如果你看完這封信,還堅持原來的選擇,昭然必不糾纏。”

林昭然解釋完之後,謝洲才接了。

林蔚然無語,這林昭然真是深諳綠茶精髓,典型的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明明千方百計地謀劃著得到人家,表面卻是一副爽快放手的性子。欲擒故縱啊,這手段使得真好。

“我不否認我心悅謝公子,我只希望謝公子看完這封信之後不要誤會我才好,畢竟這個事由我來和謝公子說有揭人之短落井下石之嫌,但這絕非我的本意。這事我大可以讓別人去做,想必謝公子也發現不了,不是嗎?”

“這封信謝公子看了之後還請毀去,我只是不忍謝公子所託非人,並不想將他人逼至絕境。”

林昭然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你喜歡謝洲?”身後之人低聲問。

林蔚然身體一僵,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跟了上來,就站在她身後。

或許是因為靠得很近的原因,林蔚然感覺到他撥出的氣息噴到她的脖子上,她覺得癢,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男人又問了一遍。

林蔚然驚訝轉過頭看他。

男人低頭看她,“那封信多半是寫了我與你那天之事,你要是喜歡謝洲,想保住和他的婚約,我可以幫你。”

林蔚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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