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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石全確實有本事,曾老爹被砸了腳之後, 一直疼得忍不住鬼哭狼嚎, 但在曾家給了三十二兩銀子之後, 他給敷了一厚厚的藥膏, 曾老爹便不疼了。

八十兩!林母一踉蹌,差點摔了一屁股蹲。現在上好的水田也就十兩銀子一畝,八十兩,一下子就去了八畝水田。

林母強忍著暈眩,顫著聲音問,“那邊還差多少?”

“曾家只拿出了三十二兩,二哥已經回去借錢了。”

也就是說還有四十八兩的缺口。曾家的日子不比林家好,三十二兩恐怕真的是掏空家底拿出來的了,回去借,外人又能借到多少,五兩十兩都頂了天了。可是他們家剛交了筆束脩,也沒多少錢了。

“他爹,家裡還有十八兩,找他大伯二伯借點吧。”

林父默默地點頭。

林大嫂欲言又止,最後看了林蔚然一眼。

林蔚然回屋,拿了四錠銀子給她爹孃。一錠十兩,四錠就是四十兩,是在當鋪死當了那些彩頭後得了銀子,她只要了三百兩銀的銀票,兩百兩兌成了金子,一百兩兌了銀綻子和一些碎銀子。這筆銀子是她應該拿的,倒不是她聖母,都是一脈相承的親人,她總不能懷揣著一大筆銀子看他們砸鍋賣鐵地治病吧?況且她二哥回來後,可半點都沒透露她手裡有銀子的情況,衝著這點,這銀子她給了也不冤。

“這,怎麼能要你的銀子!”林母只覺得這銀子如同山芋一般燙手得很!

“娘,莫要推辭了,外祖父是你爹也是我外祖父啊,我要是無能為力也就罷了,既然有這能力,為何不幫?”

林母想塞回去給林蔚然,聞言頓了頓,捨不得啊,這銀子能治好她爹的腳!

林父看了林蔚然一眼,也跟著勸道,“蔚然說得有道理,這銀子借誰的都是借......還有,我和二哥約好了借到了銀子還得抓緊趕過去一趟,就別耽擱功夫了。”

張石全是出了名的不講情面,銀子要是不夠,恐怕留在那裡的曾老爹他們會被趕出來,張石全可不會管是不是治到一半。

林母一咬牙,“行,這銀子就當是爹孃借你的。”

林蔚然倒無所謂,林母怎麼說她就怎麼聽唄,反正她又不會主動討要。

林大嫂對此也沒說話,這筆銀子她不擔心,曾家不是那種佔便宜的人家,這筆債多半是要落到他們身上的。婆婆的話聽聽就算。

就在林蔚然給了銀子不久,屋外就響起了呼喊聲。原來是曾家二舅讓人駕著馬車來了,告訴他們他回家只籌到了約摸十兩銀子,這已經是極限了。

得知他們這邊竟然湊了四十兩,簡直感激涕零。

銀子一到,那張石全就給曾老爹正骨,正完骨後,他給了曾家六貼藥膏。讓他們回去後每三天敷一貼,敷完前三貼後就每七天敷一貼,不要碰水。

兩家人繼續用今天租下的馬車連夜趕了回來。

林父稍微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忍不住對老妻說,曾老爹這一回可能是替他擋了一劫。

聞言,林母一驚,忙追問,“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今天曾老爹和曾二舅去山上卸的那棵大樹是之前他和曾老爹踅摸到的,那顆樹長得很好,用來做房梁是最好不過的。他和曾老爹都約好了日子去山上將它倒下弄回家了,只不過老二剛把女兒接回來,他想在家和女兒親香親香,便託了話給曾家,便沒去,並傳話約了改天。哪知曾老爹性子急,女婿沒來,帶著二兒子就上了山。

現在想想,如果他去了,斷沒有讓老丈人倒樹的可能,那麼砸到腳背的人極有可能是他了。這樣的想法今天在他心底轉悠了幾圈了,也就是晚上了才跟老妻倒了出來。

林母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管是自家老爹受傷還是當家的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這日一早,曾老太太楊氏挎著一籃子雞蛋又來到林家,後來單獨尋了林蔚然道謝。

“聽說這次你一下子拿出四十兩銀子,姥姥多謝你,多虧了你肯拿出這筆銀子才救了你姥爺的腳。”

“姥姥不必客氣,對了,姥爺現在怎麼樣了?”

“你外祖父的腳好多了,等你空了,讓你娘帶你去看看他,順便認認門。”

楊氏到來,林家自然是要飯飯的。

又是燉菜雜糧粥!林蔚然不自覺地拿筷子戳了戳。

林家的人吃得津津有味,林家男人們神經粗,壓根就沒注意到林蔚然沒胃口。

農忙過後託了林蔚然的福,他們還能頓頓吃乾的,已經很好了。更別提林母的孃家老爹出了事,家裡花出去一大筆銀子,儘管這一大筆銀子有一大半是林蔚然這個妹妹出的,但林母這個時候總會想從嘴裡省出點來。近來能不被剋扣口糧,林大哥心中直呼萬幸。

她這模樣林母見了,心中尋思著是不是每天給她加一個雞蛋?

她這樣,不止林母看到了,曾老太太和林大嫂也看到了,但林大嫂不管,想她這小姑子從富貴窩裡出來,總要適應一陣子的。

而曾老太太呢,卻覺得有心無力,她知道外孫女是個好孩子,就是她現在看她吃不好想貼補點也沒辦法。

看著小侄子小侄女滿足地將碗沿舔了個乾淨,林蔚然心想還是得給家人找條路子賺點錢,否則的話如何改善伙食啊。你們無法想象一個吃貨的難受。天天吃這些,還是燉的,真是生無可戀啊。

還有,她還想買一口鐵鍋呢。她知道鐵是官府管制品,即使有銀子也難弄,但是人嘛,總得有些理想,不然與鹹魚有什麼區別?或許她二哥會有路子呢?她記得他不是有個在衙門做衙役的好友嗎?

這事得慢慢謀劃。

等楊氏走了,林蔚然尾隨著林母進了廚房,很自覺地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給灶裡添火加柴。這是廚房裡最輕省的活。

林母也不讓她幹別的,看女兒這麼乖巧,這模樣分明是想和她多親近親近,一時間她心軟軟的。

“娘,姥爺他們上山做什麼呀?”姥爺的腳是上山倒樹受的傷。農忙剛過,地裡的莊稼剛收完,累了一秋了,不正該在家裡歇歇嗎?怎麼還那麼著急上山呀。

“還不是為了冬天的柴火。咱鹿渭鎮冬天可冷咧,特別是咱這地,兩面環山地勢低,冬天要比府城冷一些。每日火得不斷,這就不費柴了嗎?柴火要是不夠,冬天可是要凍死人的。去年咱村就死了三個......”說起這個,林母心有慼慼焉。

林母以為林蔚然不懂,想她錦衣玉食十五年,哪懂老百姓艱難啊。

“不說你姥姥家,就是咱們家,歇個兩天也該上山再弄點大柴回來。”其實說是歇,也是在家幹活,翻曬糧食,給小麥脫粒,都是活計。這些糧食關乎全家的口糧,都要收歸糧倉的,等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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