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伊汶萊德搖杯的手一頓。
他忍不住急促地吸一大口氣,說話時嗓子都是乾的:“乖孩子。”低頭胡亂含住一大口酒,另一隻手扣住尼克下巴,粗魯地吻上去。尼克也急躁地湊上來,兩人嘴唇相撞時甚至牙齒也感到震動,疼痛令伊汶萊德更加衝動且亢奮,他強行拉著尼克在酒液中廝磨,恨不得把舌頭伸進尼克喉嚨裡,灌滿他。尼克一直往伊汶萊德懷裡推擠,光裸的胸膛貼著他的,胸前硬得凸起的兩點和浴衣摩擦,尼克舒服又難耐地用牙齒咬伊汶萊德的舌尖和嘴角。伊汶萊德被他咬得破皮出血,扔掉酒杯,報復性地狠狠在他屁股上掌摑幾下。豐腴肉團陷下去反彈回來,手感絕佳。尼克吃痛地哼了聲,本能地繃緊臀肉和腰腹,緊密貼合的嘴唇漏出空隙,酒液灑在伊汶萊德身上。他強硬地握住伊汶萊德手腕,自己低下頭,去舔伊汶萊德沾著猩紅液體的喉結。尼克的虎牙尖尖地輕輕戳在伊汶萊德面板上,使他感到莫名的狂喜,發笑時氣音的震動順著尼克的舌頭也傳到他胸腔裡。尼克將其視為誇獎,立刻環抱住伊汶萊德的腰,俯下身用牙齒拉開浴衣,親吻他,技術很糟糕地,整片舌頭貼上去,快啃出牙印,像是在啃一大口麵包或是犬科動物準備撕咬肉,口水糊在伊汶萊德身上,令後者感到溼漉漉的難受。
伊汶萊德揪著他半乾的頭髮,耐心教導他:“像嬰兒進食一樣,小口,少用牙齒。”
尼克聽話地用兩片鮮紅的唇瓣含住一點面板,輕輕吮吸,伊汶萊德發出一陣嘆息,尼克從中得到鼓勵和趣味,無師自通地用上舌頭,時輕時重,流連忘返地舔舐。他一邊舔一邊含糊地說:
“你的例子好奇怪——感覺像是媽媽在餵奶。”
伊汶萊德若無其事地調笑:“噢,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並不介意你這麼喊。你甚至可以在別的地方也這麼做。”
尼克的回答是咬住他的乳頭尖。
伊汶萊德拖著懷裡的尼克艱難地挪到床上,感覺自己真的有點像帶嬰兒的母親。尼克黏糊糊地靠在他身上,恨不得把腿也纏上來,連一秒都不肯撒手。
把尼克按在床上,不顧他反對用浴衣帶子綁住他手腕,伊汶萊德手法純熟地把小傢伙逗得氣喘吁吁,看他扭得像不安分的一尾魚,哼哼唧唧,心理得到極大滿足,正準備下一步,抬頭髮現尼克望著他,眼睛亮晶晶,不知是否是淚水的光。伊汶萊德心軟了,解開帶子,說:“好吧,做你想做的。”
尼克開開心心蹦起來,在伊汶萊德臉上親一口,反手把人壓在床上,動作迅速地扒掉礙事的浴衣,開始實踐剛剛伊汶萊德對他做的。
老實說,他的手法非常,非常糟糕。伊汶萊德真的很好奇,尼克之前的那些床伴是怎麼忍受他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熱情可愛又好學的份上,他早一腳踹他回他自己房間。
尼克用手和嘴探索年長者的身體,有時用臉和鼻子去蹭,感受另一個人的體溫、肌肉、肌膚紋理。他樂在其中,而伊汶萊德單手撐著腦袋看他探索自己的身體,竟然也開始品出幾分興味,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冒汗的鼻尖,眼角通紅而眼睛清亮,急躁的時候,入迷的時候。像是個初嘗禁果的少年人,對一切都很新奇,滿懷激情和膨脹的渴望,雖然青澀但十足鮮活。
——那蓬勃的生命力和野心。
“軟的。粉色的。”尼克側臉貼在伊汶萊德胸膛上,右手食指戳他的胸肌。他只敢在邊上戳幾下,眼睛不眨一下地盯著中間乳暈,像是有點饞嘴想上舌頭。伊汶萊德在他屁股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弄,應付他:“你比我還粉,男孩。”
這個稱呼熱鬧了尼克,他躥上去,在伊汶萊德鎖骨上啃一口,手不安分地在他胸部和腹部按捏,悶聲努力試圖讓伊汶萊德也激動起來。他的頭髮更了。撥出的氣噴在伊汶萊德肌膚上,帶著曖昧的熱度。
“呼。”在尼克的手往下伸的時候,伊汶萊德終於發出一聲喘息。年輕人全身赤裸趴在他身上,而他自己鬆鬆垮垮地套著浴衣一隻袖子,本就是在點火的狀態。尼克摸就算了,還經常亢奮地扭來扭去,不知輕重地把自己的胯部貼在伊汶萊德身上摩擦。如他所願,伊汶萊德真的激動起來。年輕人長著繭子的手包裹住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去感受他的褶皺和紋理,不知是否被那溫度感染,他的手也變得熾熱起來,手心滲出的汗和伊汶萊德的體液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伊汶萊德忍不住親親他的髮旋,抬頭時看到尼克睫毛低垂著瘋狂顫抖,嘴唇微張,一副緊張得要命又強裝老練的樣子。他一顆老心臟就融了又融。
伊汶萊德拉開尼克的手,抱著他往下移,感受到自己的陰莖靠近他的,安撫性地低頭在尼克嘴角輕啄,教他:“動一下腰,前後。”。尼克依言動起來,緊密接觸的兩根肉條便互相摩擦,戳在對方腰上。尼克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小而軟的呻吟,又連忙閉嘴憋上。
“別害羞,舒服就叫出來。”伊汶萊德好笑地勸他。他的手緩緩從腰摸到尼克的臀尖,在他細嫩的屁股上彈奏起門德爾松,最後半個音符落下時,中指下滑碰到那個幽閉的小孔。
尼克突然跳起來,滾到一邊,驚訝地望著伊汶萊德。房東困惑地回望他,手還停在半空中。
這是怎麼了?
尼克吞吞吐吐地解釋:“對不起,我我不習慣,本能就”
伊汶萊德好脾氣地安撫他:“沒關係。是我太急了。”微笑,“不討厭,嗯?”
尼克臉通紅,但眼睛亮晶晶地點頭。
“那麼,你很快會喜歡它的。”伊汶萊德撐起身體,把尼克困在自己雙臂和床單之間。他含住尼克嘴唇,親暱而熟練地重新喚醒尼克半軟下去的陰莖,男孩動情地抱住他脖子,主動追逐伊汶萊德的舌頭,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哼聲。
伊汶萊德輕輕分開他緊閉的大腿,本來只是劣性根發作瞥了眼,沒想讓尼克跟著他的視線關注到下面,但實在忍不住驚訝地看著尼克下身發愣。
——那片地方光滑柔嫩,連根絨毛都沒有。
因此顯得紋身更加鮮豔。線條流暢的墨色順著大腿根往上,開出荊棘、玫瑰和槍支,蜿蜒著隱沒腰臀後。繁複墨色中只有小鳥的喙尖是刺眼的紅。
伊汶萊德的心沉了一下,又劇烈挑動了一下。他笑道:“看上去像‘龐託’的風格。”
尼克見他沒有不悅,開心地回答:“你知道?老西德說他是第三監獄最好的紋身師,我那時以為他騙我。”
伊汶萊德撫摸那隻小鳥,說:“畫在你面板上的,就是最好看的。”
“不過,”伊汶萊德頓了下,有點懷疑地,問,“尼克,你沒灌腸?”
尼克回以茫然的眼神。
伊汶萊德有點想發脾氣。
他直接問:“你想上我?”
尼克猛搖頭。
“那你怎麼你在浴室裡待了那麼久,就是,只洗澡?”伊汶萊德開始發現哪裡不對勁。
尼克比他還疑惑,反問他:“對啊。不然還能幹什麼我,我就擼了幾下,沒弄出來。”
伊汶萊德的回答
是用枕頭蒙在他臉上。
他氣餒地躺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十分挫敗地問:“老實回答我,你是雛嗎?”
尼克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搞得也有些生氣,拉過伊汶萊德手指咬了口,才說:“不是不是不是。你怎麼了。”
伊汶萊德冷笑:“睡過人嗎?”
尼克警惕地望著他,嘴巴閉緊。
“小處男。”伊汶萊德咬牙切齒,“自慰過也還是雛!”
尼克爬起來,坐在他腰上,氣呼呼的,狠狠盯著伊汶萊德,不滿地質問:“到底怎麼了?你不和我做?就因為我他媽沒跟別人睡過覺?”
伊汶萊德哀嘆一聲。他意識到,這事不能全怪生理知識不過關的小混蛋。
“好吧。好吧。”他妥協了,“我拿個安全套。你今天吃了什麼?”
尼克還是有些生氣:“我沒病!三杯咖啡,半碗濃湯,兩塊麵包。”
伊汶萊德有些詫異的問:“這麼少?”
“吃不下。”因為心情不好。尼克吞下後半句話,扭頭不看伊汶萊德。
伊汶萊德想起這幾天因為老闆的惡作劇尼克悶悶不樂的樣子。
過程曲折,真正要進入時卻十分順利,順利得讓伊汶萊德有些擔心。他不住地親吻尼克,輕聲勸他放鬆。
剛開始不太舒服,尼克說:“好奇怪,我感覺我像個女人要被你操。”
伊汶萊德差點又拿枕頭蒙他,笑道:“我真的懷疑你從哪來的。生理知識太糟糕了。女人就是躺著的嗎。”
“我見過的都是。”尼克哼哼唧唧地辯解。
談話的確令他的肌肉放鬆,因此伊汶萊德便繼續話題:“那你會因為被當成女人對待而覺得被侮辱嗎?”
尼克有些猶豫,慢吞吞地說:“好像也不會要真是就好了。”最後的聲音悄然淹沒下去。
尼克度過了最開始的害羞階段,變得比伊汶萊德還要急躁,他的長腿令人不省心的動來動去,腳趾在伊汶萊德身上摩挲,臉上帶著好奇與全然的信任,專注地看伊汶萊德如何開啟他的身體,看另一人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地放進去。伊汶萊德簡直要被他純情而挑逗的眼神看得下體發痛爆炸。
伊汶萊德還想繼續擴張,尼克卻等不及,像是餓了很多天的饞貓,雙腿溫順地纏上伊汶萊德的腰,躁動地叫他:“進來。快點。”
他因亢奮而產生的淚水令雙眼霧濛濛。
“會痛。”
尼克笑起來,說:“那就讓我痛啊——”未完的語氣詞到後面變成一聲尖利的呻吟。
伊汶萊德捅了進去。
他忍不住舒爽地吼出聲,從未被開啟過的孔洞緊得叫人頭皮發麻,因主人吃痛而驟然收縮的穴肉熱情地裹著他。
尼克撥出一口氣,癱在年長者身下,忍耐著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輕聲喚伊汶萊德:“親我,先生。親我一下。”
伊汶萊德低頭,便聽見尼克在唾液交換之際洩出難受的喘息聲。
“我不舒服,”年輕人被霧氣籠罩的眼睛凝注著伊汶萊德,“但我很喜歡。”他像磁鐵一樣收縮手臂抱緊伊汶萊德,貼緊,毛茸茸的腦袋埋下去,蹭了蹭,“你是第一個會擔心我痛的人。”
他眷戀不捨的姿勢令伊汶萊德有些心疼。
伊汶萊德緩緩動起來,說:“痛就說出來。你可以告訴我的。”
尼克的迴應是主動搖擺起自己的腰肢。
“呼”尼克逐漸跟上伊汶萊德的節奏,整個人彷彿隨洋流漂泊,又像在雲層間起伏,大腦被抽空,暈乎乎的,只感到渾身上下哪裡都熱哪裡都很滿足,他隨手弄了幾下,軟的陰莖竟然自己勃起了。
伊汶萊德發現他動情,放緩了節奏,一邊操他一邊調笑:“第一次就能這麼爽,真是非常有潛力。”
尼克問:“你喜歡我這種潛力?”
“當然,沒有人會不喜歡你。”
尼克就笑起來,笑容裡帶著幾分混沌,是全無羞恥而滿含熱情的。他呻吟著,扭動著,對伊汶萊德說:“快點,。”
伊汶萊德在最後關頭拔出,摘掉套子射在尼克大腿上。白濁玷汙刺青,點綴在枝葉間,顯出難以言說的妖異和色情。名為食心鳥的傳說栩栩如生,喙間的血液紅得將要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