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同她繼續聊下去,起身就想從看臺走到場後去,時嬋著急,也跟著站起來。
“夫人……啊!”她剛沒走幾步,就被人絆住了腳,整個身子直愣愣的撲著林溫婉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林溫婉也沒法躲開,被她狠狠地撞了一下撞退了好幾步,腰磕在了欄杆上頭。
頓時一陣鑽心的疼從脊柱蔓延到頭頂,本以為欄杆能夠支撐柱她,卻沒想到那一截欄杆木突然斷開,她整個人就撲了出去。
大半個身子露在了馬場外。
“這欄杆怎麼斷了!”
“快看!尚書夫人摔出去了!”
黃沙漫天,馬蹄之聲令她心慌,一匹馬近在眼前,馬蹄高高揚起就快要踩到她人身上來了。
林溫婉臉色慘白,身子就像是被封印住一般動不起來,忽然人騰空而起,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籲!”蕭琅緊緊地攥著韁繩,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馬蹄之下的人被救走了,看著林溫婉驚魂未定的被梁泊翊抱在懷裡,他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林溫婉眼神呆滯,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向梁泊翊的側臉,她差點就哭出來了。
你救的實在是太及時了,不然我就成了馬下冤魂了。
他抱緊著懷裡的人狠狠地瞪了蕭琅一眼,才從斷欄杆處走進看臺,將人輕放在椅子上。
“是誰。”再站直身子時,聲音已經變得冷硬了。
“是她,她撞的夫人。”一位女子指著癱倒在地的時嬋說道。
時嬋還沒緩過勁兒來,只是拼命的捂著肚子,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撞會讓林溫婉遭遇這麼驚險的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直直的搖頭。
“不,不是妾…夫人!你怎可如此冤枉妾,妾肚裡的還是張家的骨肉啊。”時嬋眨了眨眼睛,頓時眼淚就從眼眶中落下,一臉委屈的看向她。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她知道這是有人蓄意謀害的,只不過想害的不是她,而是大著肚子的妾。
任晴雪之後,張前終歸是娶了一個大家閨秀。
梁泊翊冷眼道:“究竟,誰做的。”
時嬋咬緊嘴唇不語,張家夫人也是不說話,二人僵持著。
張前下馬跑進看臺直直的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的求饒:“是小人管不住家裡的女眷,才讓夫人遭受危險,都是小人的錯。”
張前閉眸,心裡面都是酸楚,哪知娶得這一妻一妾都是個不省心的貨。
林溫婉只覺得身心疲憊,一身大汗淋漓渾身難受的很,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她道:“爺,妾身累了,想回去了。”
梁泊翊收回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林溫婉的身上,鼻子和臉上都是灰,他回道:“好,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也遲了!我太難了!抱歉抱歉!
第三十四章
張前跪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以為她這麼說是不打算計較了。
哪知她被丫鬟攙著站起來,正色道:“上報官府由平靖尹來處置,倒是我也會親自去旁觀, 看看究竟為何。”
張家夫人捏著帕子手心裡頭都是汗,她本想借著這個時機讓時嬋一屍兩命, 哪會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林溫婉與梁泊翊二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她整個身子才軟下來,方才身體緊繃的很。
梁泊翊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瞧著她,半晌道:“為何不親自處置。”
林溫婉看向他, 帶著幾分感激之情,如果不是梁泊翊即使將她抱起,估計這會兒不死也重傷。
只是……
她指了指右肩上滲透出來的血跡道:“妾身的傷口摔倒時重新崩開了, 若是再呆的久一些就會被人瞧出來。”
他順著她的指尖看到她的肩膀, 確實,血跡在慢慢的蔓延開來。
他抿唇道:“快些行車。”
回到院子裡,林溫婉趕緊讓白若給她重新上藥,古代的針線沒這麼講究,傷口還會發炎, 這會兒重新崩開傷口比原先還要疼。
白若在替她換藥時,林溫婉揪著袖子直喊疼。
也不知是不是喊得太疼的緣故, 腦袋裡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好感值+10”
林溫婉不免有點鬱悶。
梁泊翊在外頭的屋子待著,管家進來道:“蕭公子在堂屋裡頭說求見夫人與爺。”
梁泊翊點頭想隻身前往,林溫婉聽見了夫人二字,換了一件衣裳走出來道:“爺, 等等妾身,一塊兒去。”
二人穿過屏風進入堂屋,瞧見蕭琅在來回走動, 神情十分不安。
“你來做什麼。”梁泊翊看著他的樣子,大門口還有家丁拉著他的馬。
蕭琅知道此事雖不是自己的過錯,但他實在放心不下,想來同林溫婉說一聲。
他看向林溫婉作揖道歉:“我並非故意的,還望夫人能諒解。”
瞧著還不過是個少年郎,林溫婉根本沒記恨他:“不必放在心上,畢竟始作俑者不是你,還多虧你及時勒馬。”
蕭琅這才舒了一口氣長氣。
“官府的人已經將他們帶走了,說是即刻辦案,這會兒興許還在路上。”蕭琅想起他來之前,三人愁眉哭臉的被衙役抓走。
林溫婉一聽,同身旁的人道:“爺,妾身想去官府那兒一趟。”
蕭琅忙插嘴:“我,我也要去。”
梁泊翊只是道:“我同你一起。”
來到平靖的官府門前,她遠遠的就瞧見裡面跪著三個人。
平靖尹一看是梁泊翊與林溫婉都來了,趕緊起身下來迎接:“尚書大人與夫人請上座。”
時嬋臉色已經有些蒼白,捂著肚子說道:“夫君,妾的肚子好疼啊。”
林溫婉看著她才幾個月的肚子,更何況之前自己替她擋下了所有的衝擊,她這是在逃避。
“好金貴的肚子,繞是我墊在底下也不管用。 ” 林溫婉語氣嚴肅地說道。
她的言下之意指的是時嬋的肚子比她這個尚書夫人的身子來得更金貴。
張前頓時嚇得不敢說話。
看來,尚書夫人今天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了。
平靖尹上座,驚堂木一拍:“馬場做如此過分之事,險些令尚書夫人喪命。你怕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賀懷夢嚇得不輕,哆哆嗦嗦道:“我只是平時看不慣她一個妾室仗著夫君的寵愛胡作非為,便想絆她一腳讓她想想記性,卻不曾想那欄杆竟如此脆弱不堪。 ”
時嬋憤怒不已,“夫人說的輕巧,這一絆說不準張家的長子就沒了,夫人卻說只是想給妾一個教訓。”
“夠了。”平靖尹被她們兩個女子尖銳的嗓音刺激的耳朵震痛,出聲阻止了她們。
隨後看向林溫婉十分恭維道:“此事與尚書夫人關係重大,尚書夫人不知有何建議。”
林溫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