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蘭想象的還要嚴重,趙衍瘦了很多,眼角還有一道短而深的疤,差點就劃過眼睛。此刻他緊緊閉著那雙幽深的鳳眸,嘴唇蒼白,是凝蘭從未見過的脆弱模樣。
凝蘭坐在床沿,伸手去摸那道疤,然後漸漸地移到趙衍的側臉,感受手下面板的溫熱光滑。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小聲地叫他:“皇上。”沒有得到答覆。
他頓了頓,收回手,卻聽見趙衍不滿地哼了一聲,他立刻去看他,發現趙衍並沒有醒,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面板上投下一道濃重的暗影,削弱了他高高在上的壓迫感,看起來有些可憐。
凝蘭心裡起了一個念頭——如果他醒來以後也是這樣該多好……寢殿裡沒人敢打擾他們,凝蘭坐了很久,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雲洲的聲音比起一年前更加低沉:“少傅。”凝蘭身子僵了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洲上前幾步,頎長的身軀離凝蘭不過半尺,凝蘭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他說:“已經很晚了,少傅先去睡吧,明日待父皇醒了再過來探望。”凝蘭有些不自在地問道:“你父皇傷得如何?我聽李公公說很嚴重。”雲洲的語氣裡帶著安撫:“本來以為已經養好,沒想到這段時日熬了幾夜便復發了。太醫說父皇腦袋裡有淤血,昨天醒了一次,神智不太清楚,一直……一直叫少傅的名字。”他頓了頓,繼續道:“少傅被那個蠻族帶走時父皇已經昏迷不醒,好不容易熬過最危險的時候,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您在哪裡,李兆祥瞞不過去,如實說了,父皇聽完氣血攻心,當晚就發了高燒,傷口惡化,用千年人參吊著,又調養了大半年才恢復六七成。”凝蘭心裡咯噔一聲,低聲道:“你都知道。”雲洲笑了笑:“我都知道,父皇卻不知。否則父皇的人又豈是吃乾飯的,能讓少傅在外頭逗留這麼久。”雲洲的語氣很稀鬆平淡,卻讓凝蘭後背升起寒意,原來他自以為躲得好,不過是雲洲的人在暗中阻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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