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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村裡人都已入睡。

賈正金也無事可做，早早上床休息。

迷迷糊糊間聽到水聲醒來，發現昏暗燈火下，楚大丫正蹲在角落裡，肩膀一上一下地聳動，同時聽到什麼東西搓動。

“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他坐起身來，疑惑看向背對自己的楚大丫。

“順子哥，把你吵醒了嗎？”楚大丫停下動作，轉頭略帶歉意，“對不起啊！我儘量輕點。”

“你在幹嘛？”賈正金張大嘴巴打個哈欠，眼睛還沒完全張開。

楚大丫舉起雙手，將一件溼透的粗麻布衣舉起：“我尋思著睡覺之前把你的髒衣服洗了。白天要去王夫子哪裡讀書，沒有時間。”

原來這小蘿莉突然想到要洗衣服，不過三更半夜的水冰冰冷，這個時代燒熱水又麻煩，不大好吧？

“別洗了！”賈正金輕聲說道，“放著就好，睡覺吧！”

“沒事！很快就洗好了。”楚大丫懂事地回答，“順子哥你睡，我一會就好。”

“水不冷嗎？”

“還行！”說這話的時候，楚大丫偷偷將凍得通紅地手擋在身前。

賈正金看在眼中，卻沒有當面揭穿。

再說，衣服已經差不多洗好，現在制止也沒什麼意義。

於是點點頭，轉身繼續閉眼睡覺。

耳邊可以聽到水聲，大概十幾分鍾後停下來。

楚大丫將衣服洗好後，藉著月色開門，將其掛在屋外竹架上，吃力地端著木盆將水潑出去，這才回屋關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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