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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房門口都能湊起一桌馬吊了。

焦芳、周經、沈溪和屠勳坐在四方正中的位置，其餘官員則掛邊角，像李鐩、王敞和張鑾三人基本沒什麼發言權，更別說是官秩靠後的幾位。

周經笑呵呵道：“孟陽兄年歲不小，作何不回去高床暖枕歇著？要不，咱們一起回？還是讓之厚這樣年輕力壯的後生留下，索性宣府戰事跟你我關係不大。”

焦芳瞪了周經一眼，搓搓手道：“老朽頂得住！”

周經笑而不語，目光卻往沈溪身上瞄。

光是這曖昧的眼神，沈溪便知道，周經應該是得到謝遷的授意，專程來豹房這邊吸引火力，無意中幫了他的大忙。

又過了半個時辰，街面上颳起了風，吹得樹葉刷刷作響。周經有些撐不住了，畢竟現在已經是秋天，就算白天再熱，晚上也會降溫，晝夜溫差很大，於是提議：“幾位，若是挨不住的話，咱們在中間點個火堆如何？”

李鐩又好氣又好笑：“虧周尚書想得出來，這兒可是豹房，若在此地生火，豈不惹來麻煩？”

周經哈哈一笑：“只是看爾等沉悶，說個笑話來聽聽罷了……唉，看到之厚紅光滿面，對這寒風似無所覺，不由想起自己年輕那會兒……”

焦芳發現，周經的廢話特別多，根本就沒有任何營養，讓他直打哈欠。

不過焦芳警惕的目光時不時往沈溪身上瞄，他想得很明白：“只要沈之厚進不去豹房，無法面聖，彈劾魏彬的事情就難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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