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進去了。

擦破皮的拳頭沒有任何鬆動，攥得越來越緊。

他該做什麼？他能做什麼？楊旭跟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他又把楊旭當成了什麼，不是單純的玩具嗎，一團供他發洩的腐肉，可有可無的人偶？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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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學校的天台

楊旭披著一條長毛巾，手肘的血在米色的毛巾上染了一片淡淡的紅色，沒有被毛巾包覆到的小腿也滑下一道血水，一直漫延到腳踝。

又是這副欠男人操的樣子，楊箬暮索性生了一個女兒也就算了，楊旭，你到底要墮落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楊箬暮的手停在半空，他想教訓自己的兒子，但是怎麼也揮不下這一掌。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楊旭低著頭，重複著這句話，沒有任何保證，也不是在認錯的樣子。

如果真的知道錯，一開始就不會做了。楊箬暮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讓他拒絕他的哥哥，讓他別再這樣下去？

可是他的任何言辭在楊旭面前都是無力的，因為他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比最初那對兄弟亂倫更加嚴重的錯誤。

楊旭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唇像是塗了厚厚的白色唇膏，身體看起來也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猶如一塊佈滿裂痕的玻璃，只要輕輕一碰就能讓他徹底碎掉。跟第一次見到楊旭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同，現在的楊旭簡直就是在作踐自己，不對，連作踐都算不上，他的眼睛已經無法映出任何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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