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刻意做了些隱瞞,他又不是不知道唱戲之人的難處,不過他真的很難想象張景初是怎麼樣在那種地方過來的,有很多人都瞧不起唱戲出身,戲園本就是是非之地,唱戲明說是欣賞品茗,可這幫人能有幾個是真正來欣賞戲曲的呢!不過就是尋個開心罷了。
張景初在這戲園裡吃盡了苦頭,每個人都心懷鬼胎想著法的出名,費勁心機的登臺唱戲,而他一唱成名,多少人看著他眼紅呢!多少人嫉妒恨著他哪,在裡面他沒少挨欺負,直到那次賓客的話讓他徹底醒了,他不甘居人而下,終於去當兵了,他拼命往上爬才有了今天。
☆、第八十一章
白卓問: “倒是你有閒情逸致的很啊!身上的傷也好了吧?”
“好多了,”赤炎望著已經被被填平的蓮花池,他矮身坐在石凳上,眼神不知在看什麼,
“張景初呢?你回來怎麼和他說的啊!畢竟你的面容多少都有些變化,旁人看不出來什麼,但張景初可不好糊弄過去啊!”白卓很好奇他是怎麼和張景初解釋自己不是蘇瑾年的事的。其實張景初早就知道了,只是礙於赤炎沒有說破罷了。可如今蘇瑾年的身體用不了了,屍體也被赤炎給埋葬在深山之處了,赤炎也不願變成蘇瑾年的樣子繼續騙張景初了。
“告訴他我不是蘇瑾年,他也沒怎麼樣,什麼也都沒問。”
“張景初這人挺有意思啊!不過他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嗎?就比如這樣,”白卓彈指一揮,蓮花亭對面的桃花樹霜雪融盡,立馬枯樹漸漸變綠有了生機,不一會桃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芬芳盛開,再這樣的冰雪天簡直格格不入。
赤炎說:“他不知道,”
白卓笑了笑眼睛掃到了蓮花亭後那抹軍綠色的身影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景初他知道你一直騙他,利用他的事情嗎?你故意引他以身犯險去地穴,其實是想讓他幫你把那女屍的封印解開,你非要假死,然後藉助張景初來幫你剷除喬爺的事,這些種種他都知道嗎!”白卓一臉看戲的樣子笑著這一切,
突然一個冷聲從二人身後傳來:“以前不知,但我現在知道了,”張景初屹立寒風之中,神情盎然抿著嘴走過來,赤炎抬眼一看張景初走過來寒風吹拂他的披風肆意翻飛,他頓時慌張坐不住了猛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怔怔的看著張景初。
他艱難的張了張嘴問:“你聽我說,其實我,”
張景初仰頭吸了一下鼻子眼睛泛紅,然後低頭苦笑對著赤炎說:“你不必解釋了,我全都聽見了,沒想到一直以來你都是在騙我,利用我。而我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得團團轉,甚至為了你曾一度放棄一切,我真可笑,”
“張景初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是得你聽我說,”
赤炎想要上前抓住張景初的手,可他身子往後一退不著痕跡的躲開了,眼神是那樣的冷漠無情,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赤炎這回真的感覺到了心中的害怕了,他好怕張景初那種決絕的眼神,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就算他怎麼做,張景初都會包容自己的,今天他的神情讓他心裡那樣的慌張。
張景初斂怒問: “你假死啊!你怎麼可以拿你自己的命開玩笑呢!那你知道我是怎麼過得那些時日的嗎?我每天就像要死了一般過著醉生夢死生活,抱著你的畫像一遍遍失落的喊你的名字,你懂我的痛嗎?我心裡就像和你一起埋在那個地穴死了,每天過著行屍走肉生活,”
他突然狂笑不止對著赤炎自嘲說:“我張景初算個什麼東西啊!給你提鞋都不配,我就是你的一條狗而已,一條能為你咬人還忠心的狗,”
“張景初,我沒有,真的沒有,你不要那樣想,我真的沒有,”赤炎急於解釋,淚水直接落下,淚水劃過臉龐滴落在。在這絕世容顏下增添了幾分悽美。
白卓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赤炎,眼見淚水低落在地上,白卓立馬伸手接住了赤炎地眼淚,這東西不能浪費啊,這麼久別說看他哭了,就算看他為別人皺一下眉頭都沒有啊!六界曾說赤炎無心無淚,就算當年那場大戰死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都沒能落一滴眼淚,甚至都沒有傷心過,有的只是無盡的憤怒和殺意,可以見到他竟然也會有眼淚,終究不是鐵石心腸,
“好了不要解釋了,從今天起我張景初和你再無瓜葛,以後就算遇見也形同陌路,”張景初說完甩開披風轉身大步離開,頭也不回就走了,看著他的背影赤炎不由捂住了心口,身子不穩往後疾步一退,好在白卓眼快扶住了他,不然他就要倒下去,
他微微蹙顰說: “白卓我不舒服,很難受,”
“看出來了,你剛剛流淚了,”
他手摸了摸還沒幹的淚痕放到眼前輕聲說:“我居然會有眼淚這種東西,我為什麼要哭?我為什麼會這樣?”
白卓看著他突然注意到了赤炎脖子上若隱若現的花紋,花紋一點點蔓延到脖子上,白卓驚愕的看著他,他才這會兒明白了赤炎地傷到底怎麼回事了,
“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張景初那邊我去和他說吧!”
赤炎失魂落魄的點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回房間,他不想多說些什麼,只想自己一個人單獨待會,
白卓閉著眼嘆了口氣轉身就去了司令府的書房裡面等著張景初,張景初比他慢了一會才到家,他扶手而立等候張景初,張景初一開門就問:“他怎麼樣了?”
白卓轉過身看著張景初,他以前只是猜不到赤炎地想法,現在這個男人的想法也摸不透了,他沒有之前剛剛在蓮花亭的怒氣,更沒有那樣絕情的眼神,反而一臉擔心詢問。
“不怎麼樣,看樣子很傷心啊!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不為什麼,只是為了他好。”張景初回答坦蕩。
“你剛剛看見了對嗎?我施法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張景初很是淡然,
“你什麼都知道,卻也一直裝作什麼都不清楚,這樣做為什麼?”
張景初笑了說:“沒關係,我也可以自欺欺人,利用我也好,欺騙傷害我也罷,我全然不在乎,有關於他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他開心我可以裝作這輩子都清楚,只是我現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白卓問: “你就真的一點不在乎他欺騙你利用你嗎?”
“說完全不在乎那是假的,我怎麼能一點不在乎呢!我只是有點氣而已,氣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命,被他欺騙利用也是我一直心甘情願的。”
白卓深呼吸一口氣說:“我現在或許能明白為何他對你這樣的在乎了,你手上的戒指是他從不離手的,他很愛惜的,更是他在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