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蘇離自顧自起來,突然問了個很突兀的問題,“你想過離開莫愁山嗎?”
“沒有。”霍白的眉頭依舊擰著,“為何問這個?”
蘇離想了想,感覺自己可能擔心霍白的將來吧。為了洩恨,他剝奪了霍白成為仙門領袖的機會,從往後,曾令他畏懼的霍白就只個普通人了。如果霍白繼續呆在莫愁山,非得到師的重視,可能還會被郎軒欺負。這世的霍白對他有半師之恩,若他袖手旁觀,似乎有違義。如果霍白願意跟著他,他倒介意給這個曾經的死敵點庇護。
“我想山。”蘇離,“師兄,你願意跟我起走嗎?”
霍白怔:“山?你要去哪兒?”
“我知。”蘇離,“天大大,何處能為家?輩子呆在山裡,似乎有些無聊,我想到處走走看看。師兄,你想過以後的活嗎?”
霍白沉默半晌,:“我自便體弱多病,還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家人送上山修行,和世俗家人再無聯絡,此親緣十分寡淡,孑然身,無牽無掛。過去近二十年來,我直待在莫愁山,片山就我的家,師父和同門就像我的家人,我習慣了山上的活,至於以後,想來應該和現在沒什麼同。你說離開……我從來沒有想過。”
蘇離,他當然知霍白的身世,拜入莫愁山之後,他早就用各辦法多方打聽過了。知怎麼的,此刻聽他親說來,蘇離心裡竟有隱隱的憐惜。
“師兄,輩子無牽無掛,覺得寂寞嗎?”蘇離,“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找個喜歡的人,和她共度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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