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雪寶喊：“壞人，又抱，要告訴爹爹了。”

“快尿尿。”霍白低聲道，“待會兒送回爹爹兒。”

陣清脆的水聲。

房間門又輕輕開了，清涼的夜風吹進來。霍白掀開床帳，把雪寶放回了蘇離身邊。

蘇離已經坐起來了，冷眼看著這切。霍白並未看他，卻能感覺到股冰涼的視線。他安置雪寶，輕聲道：“休息，去。”

他果然去了，過這回並未走遠，就在門守著。

蘇離擰眉，道：“怎麼找到這兒的？”

隔了會兒，霍白的聲音透過窗傳進來，沒頭沒尾的：“想找。”

想找他，所以就去每個角落試了。

蘇離生氣。雪寶摸索到他的手掌，勾著他的小紙，悄悄問：“爹爹，是是打過這個壞人呀？”

蘇離：“……”

他把被給雪寶蓋，道：“睡覺吧。”

雪寶調整姿勢，過了會兒，又道：“跟爺爺都會幫的。”

蘇離啞然失笑，輕輕颳了只小小的鼻，掀開被跳床。他開啟門去，看見霍白站在屋簷，月光淡淡，頎的身影似棵寂寞的青竹。

“跟誰打架了？”蘇離倚在門邊，語氣輕重，“現在還能讓這麼費力的對手，這世上恐怕多吧？”

霍白轉過身，清亮的眸看著他，頓了頓，低聲道：“以為，會趕走。”

“哦，心軟了。”蘇離道，“看在救了個便宜外公……”

霍白突然上前，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拽緊，顫聲道：“阿離，要這麼輕易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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