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看不過林輝的樣兒。”

白漾：“林輝也不像會欺負小聖，你怎麼就看不過人家了？我剛才在裡面倒是聽他說，他昨天晚上送了限量版畫筆給小聖，路上遇到你還被你瞪了眼。天就被你揍了。”

龍駿義正言辭地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白漾覺得有些好笑。

龍駿和陳聖雖然是吵架，但卻怎麼也吵不散。他清楚得很，這是因為他們對彼此的溫存在於方方面面，滲透到活的細枝末節，盤錯節無處不見。

這當然不是小孩鬥鬥嘴、吵吵就能吵散的。

他搖了搖頭，又無緣由地暗自嘆了氣

這滲透到活每個細節的關懷，他曾經也擁有過，只不過還是散了，就這麼刀兩斷，把所有盤錯節的劍劈斷，快得都來不及吵架。兩人漸行漸遠，等反應過來，已經回不去。

雖然龍駿只是揍了林輝，但白漾知，如果必要時，就算要龍駿為陳聖闖火海，他可能嘴裡嫌棄著，但也是眼都不會眨就衝進去了。這不管不顧、義無反顧，甚至是為小事就能為對方奮不顧身的覺……好遙遠。

白漾覺得自己足夠老成了，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回想起這不安分、不成熟的少年心思，他曾經也有過。他更不想承認，自己居然有羨慕。

他沒再說話，轉頭看向車窗外。

窗外已是燈火通明，路邊棵棵茂盛的樹木不斷地往後退去，猶如他曾經的少年光陰，命力旺盛，卻過去之勢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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